廖德遠等人來到酒店後登了記拿著門牌和鑰匙來到自己的房間,剛把門打開裏麵便有一個大胡子中年人從靠窗的沙發上站起來笑嗬嗬的朝廖德遠等人走來。大胡子中年人帶著阿拉伯人特有的白色方巾,方巾上鬆誇誇的放著一個布套,不管他怎麼甩頭就是甩不掉,帶著一個白色鏡框眼鏡,黑而有神的眼睛上麵掛著一雙濃鬱而粗厚的眉毛,扁平而突起的大鼻子顯得這位阿拉伯人非常帥氣,黑而濃厚的胡子掛在微微突起的厚嘴唇上,身穿雪白的阿拉伯大袍,落地窗外的陽光照在上麵及其刺眼。從這個人身上可以看出他是個商人。大胡子中年人走到廖德遠前麵謝特中校麵前握握手又伸手和眾人握了握便邀請他們進屋坐談,廖德遠雖然聽不懂阿拉伯語,但還是假裝聽的很認真,交談了近四個小時,眾人便握手離開房間,下了樓來到那輛破舊不堪的越野車旁返回了院子,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廖德遠等人下了車,隻有教官還在車上,等他們下車後便又駕車離去,廖德遠盯著駕車離去的教官,一個隊員見狀走過來從後麵拍拍廖德遠的肩膀,廖德遠轉身看看他,他也看看廖德遠便朝前麵木材堆走去,走到木材堆又側身做了個手勢示意廖德遠過去,廖德遠看見手勢後便快步走了過去。今天的巴格達又停了電,此時火堆已升起濃濃白煙,白煙在剛被地平線遮住的太陽下顯得是那麼的濃黑,廖德遠走到火堆前蹲下,那個隊員給了他一支煙然後發給其他隊員,唯有一個人沒發,也許是不會抽煙的緣故。幾個人點著煙,擦拭著手中的武器,不一會兒教官就開著那輛破舊不堪的車回來了,汽車裝著滿滿的一車東西,都是用天藍色紙箱子裝著,教官把車停穩側身左手拿起副駕駛座位上的白色口袋裝著的一大袋東西然後右手又拿起幾瓶裝著白色液體的玻璃瓶子,便下車朝廖德遠等人走來,廖德遠端坐著身子挺得筆直,聯手扣放在膝蓋上,頭和眼睛都隨教官的移動而移動,教官微笑著看了看眾人同時用英語說著什麼並把手裏的裝著液體的玻璃瓶子放在地上,又從白色口袋裏拿出很多小口袋,這裏麵裝著的是中國菜,大家一陣歡呼,紛紛把小口袋的節解開擺放在火堆一麵,眾人都為了過來,除了剛才那個不抽煙的兄弟其他每個人一人一瓶,各自拿出自己的軍用餐具叉著菜吃下著酒,教官拿出自己的軍用餐具遞給廖德遠,自己卻用刀子叼著吃,廖德遠心裏一陣感動,但並沒有拒絕。教官滿意的笑了笑便開始吃飯,然後大夥都說笑著,很快晚餐結束,大夥各自找地方睡覺去了,此時天已黑透。第二天一大早,廖德遠被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驚醒,抬頭一看,此時,教官他們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廖德遠一個人還躺在那裏。發現隻有他一個人時,廖德遠下意識噌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衝,剛出去便見到教官等人回來,教官見到他說道“上車,出發”,說著指了指院子裏停著的破舊不堪、鏽跡斑斑的越野車。廖德遠等人上了車後教官發動引擎,隻聽見汽車吭茨吭茨幾聲後熄火了,教官手抓車窗杆快速跳下車快步走帶車前用腳猛踹幾腳發動機部位,然後又上車,這次居然發動了,“嗬嗬,握在一部小說裏看到的,對待機器就要用暴力。”教官看著滿臉不可思狀表情的廖德遠說道,“不過這招確實挺管用,我看後回家踹我爸的長安麵包車,居然不能發動了
,這樣他就再也不能半夜丟下母親跑出去和他的酒肉朋友們吃飯喝酒了”。然後哈哈大笑,廖德遠也笑了。一路上有說有笑很是開心,開了大約兩小時後,來到一個叫馬哈茂-迪耶的地方,由於高速路被毀,隻有走泥濘地帶。路況慘不忍睹,但是和這兩越野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雖然一路上多次熄火,可是這總比步行強多了。車開到一家醫院門口停下,車還未停穩,便有幾個醫療工作者上前來搬運車上的貨物。教官鳴了兩聲汽笛,不一會兒走出一個矮矮的,帶著一副瑣大無比的眼鏡,挺著肥肥的肚皮,身穿白大褂的禿老頭,這個人大約五十多歲滿臉皺紋,麵帶笑容,由於職業的驅使,笑的時候還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白大褂下麵寸衣口袋裏插著一把手術刀,一邊快速的邊走邊看著梯子的朝這邊走過來,一邊去下手上帶著血的手套,顯然他正在給人做手術,隊長看見他走過來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了車,剛走出不遠車門就碰的一聲掉在地上,醫生和隊長快步走在一起握了握手嘰裏咕嚕說了幾句什麼便各自回頭,此時車上的東西早已搬完,車門也已經安上,隊長拉開車門站在那裏向醫院門口望了望便上車關上車門吩咐柯教官開車,車從醫院左邊路口進去,走了不遠就到一個類似兵營的大平地,裏麵有很多帳篷,還有很多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國際救援隊的護衛人員,見這兩破舊不堪的車開進來下車,眾人都紛紛圍了過來,隊長向眾人介紹了廖德遠等人便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新搭建的帳篷內,裏麵有床、有洗漱用品,還有服裝,幾個人換好服裝後便到外麵集合,幾個士兵迅速抬來一些箱子,打開,裏麵有全套裝備,發給幾個人過後就把他們叫去訓練,在這裏夥食很簡陋就是一些生東西伴著橄欖油便是一頓美餐,開始廖德遠很不習慣這裏的生活,後來便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經過幾個月的訓練,他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可以在伊拉克戰場生存下去的年輕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