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麥子掉進土裏、長了新芽,麥子黃的時候,他在地裏偷看女人洗澡,留下了許多種子,荒蕪很多土地,他死的時候埋在這裏。一、雞公山
一
破曉
破曉前後。
天漸漸亮了,遠處的山頭被粉白的霧擁抱著,看上去像女人腰上的一堆裙子,耐不住寂寞,隨時都可能不翼而飛。
山腳下,隱隱現現能看見一些低矮的茅草房子,房子裏傳來了公雞最後一遍撕心力竭的啼鳴聲,夾雜著嬰兒的哭聲,乳婦逗嬰兒的聲音.
那些被男人折騰了一晚的少婦已起床了,正在梳洗著,床上,男人昨晚女人身上的折耗,睡的晚,仍然還在睡著,女人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笑了,臉紅了.可能又想起了昨晚兩口子做的那事,雖然天經地義,但女人想到這種事,總會臉紅。
少婦臉紅時總是那麼的好看。
人醒了,村子也醒了。
遠處的山路上不知是誰家的孩子趕著牛上山放牛去了。
孩子騎著牛,唱著歌,山頭上傳來那隻有放牛娃才特有的歌聲。
“小小姑娘梳梳頭”
“一把拉在溝溝頭”
“腳搭在坎坎上”
“XXX入進x頭”
稚嫩的童聲漂蕩在村子上空,久久回蕩。村子顯得有幾分生氣和希望。
太陽從遠處大山的豁口處露出了和血一樣紅的臉,慢慢升了起來,雞公山被初升的太陽映紅了,河也被映紅了,血一樣紅。
整個世界都醒了,以是血一樣紅,那隻一個隻有血腥味的年代。
矗立在山上的那塊巨石也被映紅了,像似處女的處女血,也隻有這樣的紅色,才配浸潤著這塊巨石。
巨石,這不是一塊平常的巨石,它叫“雞公石”。
“雞公石”是族裏的希望,是族裏人的崇拜,它象征著族裏人的香火,因為這塊巨石天生就長得像一根男人*時的那東西,雄赳赳的矗立在雞公山上,高大挻拔,雄壯奇偉,神聖無比,大夥兒都叫它“雞公石”,村子自然就叫“雞公山”,整個雞公山隻有一姓人家,姓牛,祖先根源無從考證,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雲南人,老人們說是從中原逃難過來的。
其實說它是村子,不如說它是一個部落,隻不過人們都不說它是部落,還是叫村子。
二
旭日東升,越升越高,山頭的霧也散盡,大地清爽。
村口
村口的菜地裏,幾隻狗正趁著旭日的光輝在瘋狂的野合,在享受著這大自然賜予的力量,以許它們不懂享受,也不懂zhan有,隻是為了完成一種原始的自然使命。
人類中沒有人敢這樣,隻有畜牲才敢,而人類呢?也許隻有人類才清楚。
這時,山裏的牛二剛起床來挑水了,正走到村口的菜地邊,見幾隻狗正在忙的不可開交的幹那事,牛二放下桶,拿了扁擔,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其實他不用躡手躡腳都不會驚跑這兩隻狗的,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決對是軟弱時候,人類也不例外,何況畜牲。
一扁擔下去,隻聽見一聲如狼似的慘叫遠遠傳開去,漸漸的消失。
“X你媽爛×、老子看你有完沒完”牛二帶著幾分得意罵道。
隻可憐那隻正在興頭上的公狗,一扁擔下去早也一命嗚呼。
可伶的狗啊,一生為了這個而生,誰料為了這個而死,還死在興頭上,死的窩囊。
那隻母狗還在意猶未盡,仍把屁股支在那兒,等待下文,可半天不見動靜,扭頭一看,見牛二又一扁擔又要下來,生命要緊,夾著尾巴跑了。那長長的狗東西掉了出來,牛二迅速拿出小刀,趁著那根狗東西還在熱氣騰騰就把它給切了下來,還用手拿著一頭在空中甩了一圈,像是在炫耀這一人類的偉大傑作。然後折了一片青菜葉子包了,裝進懷裏,擔著水桶,唱著:
“妹妹喲,等哥吃了這根東西,明晚讓你會飛天喲”!
牛二唱著歌挑水去了,歌聲隻能讓村民知道他也起床。
牛二是雞公山出名的懶漢,每天是太陽不照屁股不起床,整天懶懶散散,遊手好閑,有它無它,快四十的人了媳婦娶不著,仍是光棍一條,總經常和村裏村外的寡婦鬧點緋聞,最近牛二正高興著,聽說他正在“燒”人家吳寡婦的火,是在守包穀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這是後話,在此不提。
二、陰山
此時升起的太陽還照不著山背後,村子裏叫這麵山為陰山。照不著太陽的時候天涼爽是幹活的好時候,大家都在地裏幹著活,有人還在吼歌子:
“妹妹奶子一把火,燒得哥哥心中熱乎乎”,
地裏莊稼綠油油的,這是一片希望,對於農民來說一片希望在地裏,一片希望在女人下體,地裏希望有了,但是女人不能生娃,家裏的這片土地卻沒有希望,那這山裏的地種來也沒什麼意思,山裏就有這樣的一戶家。
這時,山裏這戶人家才起床,這家人並不是懶而是女人總會丟小孩,懷上幾個月又不見了,男人又拚命地睡女人,可每次都這樣,如今,也許不會再會生娃了,這家人也就失去了希望,山上的土地也沒心思去種了,連家裏那塊土地種了半天沒有收獲以不想去種了。
這裏其餘人,都去幹活了,他們滿懷著希望,不會生娃這家兩口子卻在絕望,起床後在家裏磨蹭了半天,兩口子才爬上雞公山上的祠堂裏去拜祖宗,可能是求祖宗賜一子。
雞公山上,兩個祠堂,一個牛氏家的,另一個是別的家族的。這一家族,族人姓吳,幾百戶人家全部是姓吳,祖先是土生土長的雲南人,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塊土地上,以就是居住在雞公山的背水麵,太陽照不著太多這個地方,這地方就叫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