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醒了,又暈了(1 / 2)

藥熬好之後,阿牛犯難了。按照阿摺的意思是給他灌進去,可是該怎麼灌呢?額,用湯勺一口一口地舀給他喝,才剛灌進他嘴裏,又給吐出來了,根本喝不下去。阿牛忽略了,一個平躺著的人根本很難喝進水,更別說一個平躺著的昏迷者

他想去找張劍摺想辦法,又害怕被蘭媽媽碰到,拆破他假生病的事情。正左右為難之際,阿牛不小心心瞄到了牆上掛著的漏洞,又聯想到酒窖的張小二就是用這個裝酒的。於是乎,一個史無前例,不敢說絕後,但絕對空前的喂人喝藥的方法,由我們這個看起來有點二的阿牛腦袋裏誕生了,並即將進行試驗。

阿牛拿著漏鬥,掰開床上某位那並不大的櫻桃小嘴,把較小的那頭插進她的嘴裏。然後把藥倒進上麵入口,就這樣強悍地給床上的某位灌著藥。

但現實和理想總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出入的。就像現在,藥是灌進去了,可又流出來了。還弄得一床都是。

“咳---咳---咳---”終於,床上的那位醒了,拔掉口裏那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卷著被子,卷縮在床角“你是誰?剛才給我灌了什麼。”

在這裏,不得不說的,阿牛的強悍,絕對性的強悍。給一個昏迷的病人喂藥,硬是把她給喂醒了“小兄弟,你忘啦?你被好幾個人追,然後暈倒了,是俺把你背回來的。剛才俺在喂你喝藥,阿摺說你傷風了,要喝藥才會好。”

床上那位搜尋起昏迷之前的記憶,好像是有這麼一個橋段。記憶裏,那個高大威武身影,打架的姿勢是那麼的幹脆,利落,動作簡潔,有效。嗯,在她心裏應該算的上帥的了。當然,和他比,還是有好大好大的差距。

“這樣啊,那謝謝你了。”環顧四周,一間勉強還可以遮風擋雨的房間裏,被被兩張並排的床,占了大部分的空間。牆上,掛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個房間又矮又擠又潮濕,在她的記憶裏,這種地方,隻適合做柴房“對了,這裏是哪裏啊。”

阿牛習慣性地撓撓後腦,傻笑著“這裏啊,是聽雨軒。用阿摺的話說就是妓院。”

“什麼?妓院。”床上那位,心裏才剛放下的石頭,又提了起來。雖然平常因為家教原因,很少外出,但還是聽下人,講了不少外麵的事,尤其是妓院這種地方,在她心裏那跟地獄沒什麼差別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想做什麼?”她四下張望,想找點有傷害性的武器防身,卻發現床上除了一床蓋在自己身上的臭被子,就剛才那個掉在自己旁邊的碗,無奈之下,隻好拿起碗“你別過來,不然我就丟你哦。”

阿牛很納悶,為啥小兄弟一聽妓院就這麼緊張,但還是趕緊解釋“小兄弟你別緊張,俺真的不是壞人,俺也不想對你做什麼。”撓撓頭,繼續說“雖然阿摺不讓俺告訴你,但俺還是覺得騙人不好。剛才俺不小心摸了你胸口,對不起哦。”

“什麼?你摸了我那裏。”床上那位,直接用全力把碗對準阿牛扔過來,但顯然,生病的人並沒有什麼力氣,阿牛身形一側,很輕鬆的閃開。

“是的,但俺不是故意的。你放心,俺一定會負責的。阿摺說你的胸口和春梅姐的一樣,摸一下是要付錢的。雖然俺現在沒錢。”阿牛很不好意思地笑笑“但俺一定會存錢還你的,實在不行,就找阿摺,阿摺很有辦法的。”

阿牛的原意,是道歉和承認錯誤,承擔責任的。這典型的一個三好孩子啊,放到現在那是要發獎狀的。但聽在某人心裏,就變了個味道。

這分明就是非禮完之後,再調戲嗎。你當人家是什麼,被你非禮了,還要收錢“你···你···你···流氓。”

“你怎麼知道俺叫阿牛啊?難道你和阿摺一樣聰明嗎?不過後麵沒有芒字哦。”在他心裏阿摺是最聰明的,因為不管他做什麼,都瞞不過阿摺。

“你···你···你····”某人直接暈了過去。

阿牛有點納悶,怎麼他又躺在床上“喂喂喂,小兄弟,你怎麼啦?”難道是睡著了,也許吧,可能是困了,那俺也睡了吧。

就這樣,神經很大條的阿牛,根本就沒意識到,床上的那位不是犯困睡著了,而是被自己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