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人要有道德感,不要把道德看得無所謂(4)(1 / 2)

一聲洪亮的啼哭聲驚動了周圍所有的人,人們高呼萬歲,相互擁抱。劫犯雙手沾滿鮮血——是一個新生命的鮮血,而不是罪惡的鮮血。他的臉上掛著職業者的滿足和微笑。人們向他致意,忘了他是一個劫犯。

警察將手銬戴在他手上,他說:“謝謝你們讓我盡了一個醫生的職責。這個小生命是我從醫以來的第一個從我槍口下出生的嬰兒,他的勇敢征服了我。我現在希望自己不是劫犯,而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這是一個絕對真實的故事,它發生在美國的洛杉磯市,時間是1999年7月25日。

與其說是幼小生命的勇敢征服了劫犯,倒不如說是未滅的天良征服了罪惡。良知是人類道德的最後底線,它拯救了無數墮落和在墮落邊緣徘徊的靈魂。

很久以前,法國有一座特殊的監獄。這座監獄的一切都與別的監獄不同。

實際上,這是一座輝煌壯麗的教堂,莊嚴、肅穆。這裏除了神職人員外,沒有任何看守,隻有四周的高牆讓人生畏。

囚犯們都是經過百般訊問而不得其口供的江洋大盜。他們在這裏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情,伴隨著終日不斷的深沉的鍾聲和唱詩班的祈禱。

日久天長,一個囚犯,在午夜的鍾聲繞梁未絕時,突然放聲大哭了,跑進教堂,在神父麵前懺悔了自己多年前殺人搶劫的深重罪孽。進了這座監獄的人,大都是這種結局:寧願接受法律的判決,也不想終日忍受良心的折磨。聰明的法國人用活生生的事實證明,敲響心靈的鍾聲,有時會比嚴刑酷律有用。

良心是人類最忠實的審判官,它不審判別人,它隻審判人類自己。

鄉裏的一個醫生瘋了。他從地方醫專畢業,分到了地處偏僻山村的一個醫院。方圓幾十裏地隻有這麼一家醫院。

他待人熱情,性格十分開朗,醫術也不錯。幾年後,他找到了一個在信用社當會計的愛人。工作、生活都十分順利,他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瘋了呢?

他的愛人也很迷惑。她記得那天他和她一起看電視,是一部關於醫療事故的片子,一個女大學生因為喉管發炎,在醫院裏得不到及時救治而窒息死亡。看完後,他就呆在那兒,她叫他也不應。突然間他衝出屋外,又哭又笑。

他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醫生要求家屬找出刺激源,這樣更容易得到醫治,家屬對此束手無策。回家後,她想到了那部關於醫療事故的電視劇,又找到了他鎖在抽屜裏的日記本。沒有想到的是,厚厚的一本日記記載的都是懺悔。其中有這麼一段:

1999年6月25日下午,一個婦女急急匆匆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女孩前來醫治,說她的女兒吃了裝有老鼠藥的西瓜皮。

我問她小孩吃那塊西瓜皮多長時間了。

婦女說:“大概有五個小時了。”

按照常識,如果小孩吃了老鼠藥應該發作了。可是,這個小女孩沒有中毒跡象。她還會叫媽媽,神態清醒。看到我拿針筒她一個勁地哭。

我判斷小女孩沒有吃那塊西瓜皮。於是安慰她,不會有事的。

婦女千恩萬謝地走了。到了下班時分,那個婦女又回來了,她哭喊著:“醫生,快救救她!”

我見婦女懷中的小女孩嘴邊殘留著白沫,再翻看孩子的眼皮,瞳孔已經散了。

女孩死了,她真的誤食了老鼠藥。

我應該給小女孩洗胃的,但我心存僥幸,結果害了她。

有人記起來了,三年前的確有一個誤食老鼠藥的小女孩死在醫院裏,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她把那個日記本交給了醫生。突然間,她想起來,他瘋的那天不也是6月25日嗎?難道這一切都是上蒼安排好的?醫生承受不了良心對他施予的精神懲罰,所以他瘋了。

我相信,他會獲得救治,並獲得良心的寬恕,畢竟,良知還在他的身上。

一個喪盡天良的人才是真正危險的,對於家庭或者社會,他都是一枚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一觸即爆,禍害他人。而要拆除這枚心中的炸彈,技藝再高超的拆彈專家也不可能做到,隻有靠自己良心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