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本還慶幸和秦秀才在外偷情那麼久都沒有人發現,現在,她寧願偷情被人發現,也不願事情在眾人麵前曝光。
眾人好奇的眼神逐漸被譏嘲,冷諷代替。
這些夾雜著外人和族人刺眼的眼神落到雲鸞的脖子上,仿若一根根紮肉的針,將她紮的體無完膚,雲鸞恨不得鑽個地洞躲起來,將自己的一切醜態都埋葬在地洞裏,不讓任何人看見。
雲老爺子盯著雲鸞白皙的脖子上爬了好幾個紫紅色的吻痕,被她拉開的衣襟下吻痕也有好幾處,仿佛還有更多隱藏在衣服裏,他活了這一把歲數,如今兒孫滿堂,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雲老爺臉色陰沉的厲害,這不知羞恥的死丫頭,竟敢在他的壽宴做出這種淫|蕩的事情?
他的老臉都被她丟光了。
雲老爺子胸口怒火中燒,氣的手指發顫,真想一掌把這傷風敗俗的東西打死算了。
雲鸞身體難受的要死,每一個細胞都在囂張的讓她立馬找男人,但雲鸞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若是忍不住這體內的瘙|癢,恐怕誰也救不了她。
雲鸞看到雲老爺子烏雲密布的眼神,心中駭然,忽然撲通一聲跪在雲老爺子腳尖下,雙手抓著雲老爺子抖動的手,哭泣道:“爺爺,真的是藍綾給鸞兒下了春|藥,陷害鸞兒,鸞兒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爺爺,您一定要相信鸞兒,鸞兒從來連男人的一根手指都不敢碰,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下賤的事情?而且今晚是爺爺的壽宴,鸞兒就算是個傻子癡兒,也不可能如此自取其辱,讓爺爺難堪。
爺爺,鸞兒自幼在您身邊長大,什麼樣的品性,您最是清楚。倒是藍綾,她從進雲府開始就沒把爺爺您放在眼裏,現在又對鸞兒下這種惡毒的春|藥,分明就是想讓爺爺在壽宴上丟人,難堪,爺爺,您不能中了藍綾這賤人的詭計啊!嗚嗚嗚……”
雲老爺子見雲鸞哭的可憐又傷心,褐色的老眼冷光變淡:“你沒憑沒據,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這祖孫兩人是想把髒水潑在她一個人身上嗎?藍綾眼底閃過嘲弄,到底是身邊長大嫡親的孫女,和她這個“外人”比起來,還是嫡親的孫女重要。
藍綾朝身邊的笛兒看去,那腫起來的半邊臉頰異常醒目,他低垂著羽睫,仿佛從未抬起來過,就像一個受了委屈挨了巴掌也不敢吭聲的弱勢丫鬟。
藍綾收回視線,這男子很懂得隱忍,他可以隱忍到一種你想象不到的地步,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在軒轅浩那種冷酷狠戾的暴君手中活下來,至今還未讓軒轅浩發現男兒身?但藍綾知道,笛兒的骨子裏刻著傲氣,這種傲氣掩藏在你發現不了的深處,等待時機成熟會給你致命一擊。
這也是她為何願意把笛兒帶來聖地的原因,他跟在她的身邊,無論何時,都不會壞她要辦的事情,反而會助她一臂之力。
這樣的得力助手不可多得。
但是,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別人欺負,笛兒是她的人,若是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她還有什麼資格讓笛兒為她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