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河好一陣咳嗽,眼淚飆飛,嗓子被泥土中的石子拉的生疼,哪怕口水都無法下咽,看到小狐狸冷厲的眼神,他張狂的氣焰滅的一幹二淨,跪地求饒的心都有了。
藍綾爪子慢悠悠的朝藍天河咽喉伸去,藍天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藍天河麵對死亡的恐懼,那是傷心到極點。
藍綾眼中閃過鄙夷和恥笑,藍坤啊!藍坤,你身為一個威風凜凜的鐵血將軍,曾在沙場上滅敵無數,哪怕身中數刀,命懸一線也不曾向敵人低下高貴的頭顱。
看看,這就是你最重視,最在意的種。
孬種!
藍綾忽然不想殺藍天河了,這樣的人活著本就是可悲的,殺他,她都嫌髒了自己的爪子。
藍綾收回爪子,鬆了藍天河的頭發,又朝不遠處死去的猞猁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就算她今日放了藍天河又怎樣?他私自把猞猁帶出將軍府,現在又“失手”殺了猞猁,藍坤那樣嚴厲的父親會輕易放過他?
隻怕回到將軍府也要脫了一層皮。
這猞猁可是藍坤的心頭肉,不誇張的說,對一個追求至高修為的人來說,這隻紫玄之境的猞猁可勝過一個他的孩子。
藍天河做夢也沒想到小狐狸會饒他不死,一時之間竟傻傻的愣在那裏,臉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窩囊極了。
雲亭。
藍若錦跟著宮女走進,秀眉微顰,眼中厭惡一閃而過,這已經不是雲貴妃第一次找她小敘,每一次來,無非就是為大皇子說媒,想要她嫁給她的兒子。
大皇子是草包,又是廢材,還好色,就連皇上都放棄了這個兒子,她又怎麼可能看的上他?
雖然她每一次都很不想來雲亭,但雲貴妃身份在那裏,她又不得不來,走進雲亭,藍若錦眉頭皺的更深,也不知道天河有沒有找到那小畜生。
嫋嫋香氣傳來,雲亭四周白紗晃動,藍若錦沒看到雲貴妃,倒是看到一個她惡心的身影。
“怎麼會是你?”藍若錦眼中閃過厭惡。
武銘轉過身來,看到藍若錦臉上蒙著一層白紗,驚為天人,看的有點癡了,他失神的笑道:“怎麼不能是我?”
藍若錦看到武銘這德行,眉頭緊蹙,心中厭惡極了,轉身就走。
“才來怎麼就要走?”一隻豬蹄抓住了藍若錦手臂。
“放開。”藍若錦不悅的說道。
“本皇子放不開怎麼辦呢?”武銘哈哈大笑,又把藍若錦拽入懷中:“若錦美人的一番心意,本皇子已經知道,就別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藍若錦氣的一掌打出去,卻發現自己體內玄氣盡失,她大驚失色:“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
武銘好歹也是一個皇子,平日裏欺負小宮女,沒有誰敢如此對他說話,當下覺得麵子盡失,他掏出懷中的帕子,送到她眼前:“賤女人,分明就是你先勾引本皇子的,現在還裝什麼清高?”
“你放屁。”藍若錦大怒,連心髒都氣的發顫,手指漸漸捏緊。
武銘冷笑,眼中閃過冷光,一把將她拽進懷中,大罵:“賤貨東西,給你臉不要臉,就別怪本皇子不給你臉了。”
他抬頭對臉色蒼白的小宮女道:“把宮女太監都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