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君悅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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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男孩兒心裏都有一個武俠夢。走戈壁的駱駝商販們,心中都有一座神聖的城,城的名字叫做沙門關。秦國涼州玉門關出關百餘裏,便是沙門關,關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漫天黃沙。沙門關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而不受管轄,無主之地便無秩序,無秩序的地方,一般隻奉行一個道理。沙門關裏的每個人都相信一句話:拳頭就是一切!若是沙門關的常客,便知道這句話在沙門關是顛撲不滅的道理,這道理隻在一個地方被無視,或者說被他們所看不到的力量所湮滅。那個地方,是一間客棧,客棧有一個老土的名字:君悅來。沙門關雖地處荒漠,卻有著不可想象的繁華場景:南來北往的駱駝隊,躲避仇家或朝廷的牽馬江湖客,追凶或者追紅的賞金客,負笈遊學的中原學子,等等等等,當然,少不了落根於此的生意人。沒有秩序的地方,武力往往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沙門關裏的每個人都清楚明白地相信這一句話。之所以說君悅來客棧是唯一無視武力的地方,便是因為,有人在無視客棧之後的不久,便離奇的失蹤不見了!幾年來一直如此之後,人們便相信了,君悅來的拳頭怕是在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之上。說起君悅來客棧,裏麵倒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人,稀奇古怪的事兒。“幾位客官裏邊兒請,咱這兒有上好飯菜,上好飼料,上好燒酒,價錢公道,童叟無欺。客官要是不急著趕路,後院還有敞亮的上房,暖和的被褥,包您滿意。”客棧門口的店小二大聲的吆喝著,“呦,這不是剛出關沒幾天的黃老板嗎?怎麼這是發財回來了吧您?”“貴客盈門,雅間來一個!”“豪爽駱駝客,上等房兩間!”店小二正喊得賣力,旁邊湊過來一個環抱大刀的青年刀客,笑著說道:“呦,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君悅來的店小二慶生小子竟然當街叫賣?你這都連著好幾個月了吧?咋還沒把自己賣出去呢?”“你才當街叫賣,你全家...你,你”店小二說了一半,後一半憋在嘴裏沒說出。“怎麼?想說我全家才當街叫賣?”青年刀客眯著眼問道:“你倒是說一句我聽聽看?”“哼,你要是不姓王。我打的連你爹媽都不認識。”店小二將抹布甩上肩頭,仰頭輕蔑道。“你這話,我信。但我不信的是,你敢說完剛才那句話。有本事的話你說著,我聽著。”“你讓我說,我就說?豈不是很沒麵子。”店小二轉過頭去。“膽小如鼠,也就敢在我這個抱著破刀的江湖客麵前逞逞威風了。要是被我家妹子聽見?哼,打的連你爹媽都不認識。”“王文勝,你男子漢一個,怎麼處處都要拿你妹子當台麵?虧你還自詡江湖客,江湖客可沒你這麼躲在女人後麵看笑話的!”“黃慶生,你要是羨慕,你也找一個我這樣兒的妹子啊。”王文勝挪耶道。“切!大爺丟不起那人。”黃慶生一臉嫌棄摸樣。“哦,你是說有我妹子那樣的妹子是丟人?”王文勝問道。“我可告訴你,小文勝,你別仗著自己喝了一肚子墨水就跟我扯文字遊戲。惹急了我,先揍你一頓,立馬逃回客棧去,大不了,大不了我一個月不出門。”黃慶生威脅道。“可別,你要是不出門,這當街叫賣的行當,你們客棧誰來接替?拉不到生意,老板娘可不開心。”王文勝一臉懶洋洋的樣子。黃慶生一直納悶的一件事就是,王鐵匠的一雙兒女怎麼都這麼妖孽?一個打鐵的大漢,竟然有王文勝這麼個通讀儒家經義,人如其名的風流文人。雖然這文人一直環抱破刀,口口聲聲地說著自己是江湖俠客。小王文勝兩歲的女兒名喚翠紅者,在自己看來除了身段,樣貌不輸老板娘,應該說是不輸年輕時候的老板娘,最過分的是,她還是個武學奇才,從小到現在,一有切磋就打得黃慶生苦不堪言,據師傅說,人家還沒使多少力!“好了,說說看,你怎麼一直這麼當街叫賣起來了?”王文勝問道,“你們客棧還愁沒有生意上門?”黃慶生往客棧裏麵看了一眼,轉頭小聲說道:“誰知道老板娘跟夥計們謀劃什麼呢?連我都避著,我約莫著吧,像是在商量著怎麼扣我這個月月錢。”“就你那幾個子兒的月錢?夠杏花嬸半盒胭脂不?”“你說的是在理,那老板娘怎麼打發我出來?還給我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理由:拉客?怎麼看怎麼不像老板娘想出來的招式啊。”“那你想杏花嬸使什麼招式?”王文勝問道。“嘿,要我說啊,那得是老板娘微微一笑,小手輕搖,胸脯往我身邊這麼一靠,問聲細語地來一句...”“呦,敢問這位說話的可是黃家公子黃慶生?”黃慶生一聽這話,立馬一個激靈,瞪大了剛剛眯著的雙眼,一臉淒苦地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王文勝,這奸詐小子,又把自己給坑苦了。他現在連回頭看老板娘的勇氣都沒有。乖乖低下頭,將左耳朵往來人方向送去,就這麼慫拉著頭,等著她用力扯過去。果不其然,一股大力傳來,火燒一般的疼痛從耳朵處直達心田,黃慶生忍著劇痛,擠眉弄眼,帶著哭腔高聲認錯:“哎呦,老板娘,小的不敢了,絕不敢有下次了。”黃慶年一邊認錯,一邊踮起腳尖順著力度傾斜過去。老板娘杏花笑著說道:“你不是想我就這麼小手輕搖嗎?老娘今兒好好讓你享受享受!”說著,揪著耳朵的右手順勢轉了好幾圈。“哎呦歪,掉了掉了,耳朵要掉了。老板娘你息怒,要不是您長得好看,小的也不會這麼說呀,你說是吧,小的下次是真的不敢了。哎呦歪,饒命饒命,女俠饒命。”火辣辣的感覺從耳朵處傳來,讓黃慶生再也沒了剛才的從容狀態,就這麼舔著臉皮求饒。“慶生兄啊。”王文勝插嘴道。“你閉嘴。”黃慶生立馬大聲阻止他說話,可他的阻止一點意義都沒有。王文勝接著說道:“你不是說最幸福的事,就是老板娘揪你耳朵的時候嗎?還說什麼趁著力度可以往哪兒多瞅幾眼來著?”黃慶生欲哭無淚,交友不慎哪!“鐵匠家小子,趕緊給我滾蛋。”老板娘說道,“再不走,你下次給你爹打酒,老娘給你兌一斤的水。”王文勝雙手抱刀,笑著做告辭狀。老板娘怒氣衝衝,手上力度加大,說道:“我讓你輕搖,我讓你這麼一靠,我讓你胡思亂想。”一腳一腳地照著屁股上踢去。一頓拳腳相加之後,老板娘怒氣衝衝地說道:“給老娘好好迎客!”說完就走進了客棧。黃慶年可憐兮兮地抹掉硬擠出來的眼淚,整理衣服。要不是自己從小習武的身板還算厚實,早給老板娘踢斷好幾條腿了。一轉身對著路人笑臉相迎。不多時,一個相貌普通,身穿棉布衣服,身後跟著一個壯年仆從的老人朝著黃慶生的位置走來。黃慶生看著眼前這位麵容慈祥的老人,一時竟忘了說話。直到老人走到近前,他才反應過來,笑著問道:“兩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本店有粗茶淡飯可溫飽,熱湯陋室供驅寒。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依你看,我二人應是吃飯還是住店呢?”老人笑著問道。“二位自南方來,怕是最少要小住一晚吧。本店丙字號房可供驅寒。價錢絕對公道。”“貴店甲字號房可還有剩?”“有是有,雖說住著寬敞,就是價格上有點貴了。您二人不如要一間乙字上房,最是值得。”黃慶生推薦道。“怎麼,怕我二人付不出銀錢?”老人笑著問道。“瞧您老說的,咱一個店小二就是給您二位推薦個最好的選擇,至於最後的決定,還得看您老心意。既然您老看得起咱們這甲字號房,那咱就選甲字號的。”“你這話轉移的討喜。那好吧,來間丙字號房,要窗戶朝北的。”“好唻...”黃慶生朝客棧喊道:“客官兩位,窗戶朝北丙字號房一間。”“打桶熱湯放到屋裏,趕了幾天路,老夫要沐浴更衣。”“稍等您老。”黃慶生再次朝客棧喊道:“貴客除塵,丙字間熱湯一桶。”黃慶生彎腰目送兩人進去。就在黃慶生打量二人的時候,老人身後仆人轉頭看了黃慶生一眼,頓時,一股窒息的感覺撲麵而來,黃慶生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急促,像是有人扼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且抽空了周圍的空氣一般令人絕望。黃慶生意識到,這不止是真氣上的壓製,這人連殺氣都能融入其中,就這麼讓對手感受著他心中滔天的殺氣,那種讓對方死,或者自己去死的決心,絕對讓對手感到心寒。等到兩人漸漸走進客棧之後,黃慶生猛地長出一口氣,似是將剛才的鬱氣呼出。右手一甩抹布,轉身朝客棧側門跑去。黃慶生來到後廚,看到大劉叔正在劈柴,跑上去說道:“大劉叔,我剛見到一撥奇怪的人。主仆兩個,主人是個簡樸的老頭,衣服上打著補丁,仆從也是個老人,不過當是個武功高強的仆人,以我來看,他的武功怕是比你高上一籌。要不要去見識見識?”大劉叔拿起一段剛剛劈開的幹柴,看了一下紋理,說道:“你看,憑我當前的刀法,還是做不到斷了木材的紋理走向。我師傅說,當我能一刀揮出,讓木材完全按照我刀鋒的揮動斷開,而不是隨著自己的紋理斷開的時候,我這刀法才算小成。我在這劈材都劈了好幾年了,還是沒能小成。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道理誰都懂,可做起來是何其難也。”說完之後接著劈材。黃慶生說道:“大劉叔,跟你說正事兒呢,前麵來的真的高手,你不去見識一下?”“江湖這麼大,比我武功高的一抓一大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還是安心練刀的好,你呀,以後得多加努力,別等到被人欺負了,才知道悔悟。”黃慶生沒接話茬,自顧自說道:“他仆人武功高我不稀奇,我稀奇的是那個老頭,給我的感覺是安定慈祥,卻問一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決定。之後感覺到仆人的氣機之後,我更是覺得怪異了。當然,舊話重提,最怪異的還是老板娘這一段時間讓我出門迎客的舉動。”黃慶生想了一小會兒,一拍大腿,“糟了,老板娘讓我好好迎客呢。”說完一溜煙跑回客棧門口。(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