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的師傅便是那老大鴻鈞道祖。
玉帝一念及此,便道:“我怎會不識這個寶物呢,你那師叔似是好久沒來天庭走動了。”玉帝的意思很明顯,你這不來還好,一來就砸死了我一個人,你讓我如何下台?
太上老君訕笑道:“我那小師叔,生性胡鬧打混,從無一天正經。這人的氣質倒與師叔相同,或許真與師叔有些淵源也未可知。若這麼就把他給殺了,玉帝倒也在理,隻是卻苦了老臣啊!”
“哦?我殺他關你何事?”
劉凡知道老君是在幫著自己,不由暗暗感激,這老頭倒還是個好人。心中卻也忐忑不安,不知道這老君能不能說服玉帝,自己的命可有點懸啊。
“嗬嗬,若殺了他,恐他日與小師叔見麵,臉上不好看啊。到時,一定會說我護持不力,若是再加我一個同門有難不加援手的罪名,我可當不起啊。還請玉帝息怒,饒他死罪吧。”
玉帝卻是默不作聲,心中自然在盤算著。這唐伯虎在天庭無依無靠,此時身死,卻也並無一人為他出頭。可是眼前這小子,卻有老君為他說話,而且手上還拿著陸壓道君的隨身秘寶,來頭可謂不小。
但是若要輕易的放過他,他心中又有點不願,怎生想個既能懲戒他,又能不傷老君麵子的主意才好。
劉凡是市井中人,自然會察言觀色,知道此時玉帝在琢磨什麼,正要開口,玉帝卻先說話了。
“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須得作出一首詩來。若比得上唐伯虎的,我便赦你死罪。如此,便可證明,這是天意,也讓他死而無怨,你說怎麼樣啊?”
玉帝想到了這個主意,顯然有意要懲罰他,因為,在唐伯虎上天的這幾年,若論詩文,確實沒有能強過他的。
眾神聞言,也都露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就差拍手稱快了。看來這小子是難逃一死,往年的元宵大會,可從來都是唐伯虎的專場,特別是對對子,沒人是他的對手。
若要隨口吟出一首比唐伯虎還好的詩文出來,談何容易啊。
文曲星更是哈哈大笑,“小子,我看你還是不要比了。直接去抹脖子吧,免得丟人現眼。看你這一身奇裝異服,再看那一臉的流氓樣,怎麼可能會作詩呢。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免得汙了各位大神的耳朵。”
“正是,正是,你就自己了斷吧,若要用刀,我這裏還有一口。”哮天犬倒是個熱心腸,趕忙抽出自己的短刀遞了上去。
一些神仙也都露出嘲笑的表情,像是看一個大笑話一樣。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我以為神仙一定會慧眼如炬,沒想到卻都是這等眼拙。另外,請不要叫我小子,我叫劉凡。還有,誰說我不會作詩了?”劉凡一臉的不屑朝文曲星看去。
“哼!那我就和你賭一把,你要是真能作出比唐伯虎還好的詩來,我文曲星的位子就讓給你坐!”
這幾年來,文曲星可是憋屈不已。自從有了那個唐伯虎,他的日子就別提多難過了。甚至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總是夢見唐伯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這唐伯虎終於死了。他也興奮起來,一時賭氣,竟說出了這番話。
不過,他這個賭還是很靠譜的。自己都不行,這小子能行嗎?所以,他根本不會擔心自己會輸。反而還很高興,就等著看這小子出醜了。
劉凡卻是心中一喜,趕忙說道:“哎……此話當真?神仙可不許說假話!”
“有玉帝在此,誰和你開玩笑。你別再拖延時間了,我數三聲,你要是說不出來,你就輸了!”文曲星見他笑得很詭異,心中也有點心虛起來,趕忙催促道:“一……二……”
“無恥!”劉凡很是憤怒,這簡直太卑鄙了。
太上老君也有點看不下去了,“文曲星,你這是耍詐!”
劉凡感激的朝老君笑笑,“不妨,在實力麵前,小小的伎倆是戰勝不了我的。”
事已至此,文曲星索性大聲叫道:“三!”
“王母娘娘不是人!”就在文曲星話音一落時,劉凡搖頭晃腦的隨口丟出一句。
頓時,在場的眾神都炸開了鍋,“你……你大膽!”
“太狂妄了,把他推出去斬了!”
“斬了都是便宜他了,要用雷劈!”
眾神口上義憤填膺,但是心中卻在偷樂,好小子,這下,你算是徹底玩完了,我看這下還有誰敢救你。
就連太上老君都搖頭歎息,心中湧起一種無力的感覺。完了,完了,小師叔啊小師叔,對不住了,我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