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微微一笑,說道:“一來麼,是直覺所在;這二來麼,一個人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影月好奇道:“榛榛此話怎講?”
榛榛點點頭,反問影月:“月,你覺得墨笛是個怎樣的人?”
影月略一沉思道:“從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覺得他是個沉默寡言但很知進退的男子,平日裏交代他的事情做得很是妥當,從不惹是生
非,我一直很相信他,沒想到卻在身邊埋下了顆炸彈。榛榛,我實在是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
榛榛見影月一副自責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絲毫不介意的揮揮手說道:“你何必自責,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什麼,你也是被人蒙蔽而已,
又不知實情。”
“可是,方才聽舞玥彙報說你被人行刺,當時我還憤怒至極,沒料這個禍還是我替你給招來的……”影月一個勁兒的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去,越想越是自責。
榛榛無奈的直拍腦門兒,這個影月就是個實心眼兒,什麼事情都喜歡往自己頭上攬,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在胡斯亂想些什麼,拿他沒辦法
,還得拚命安慰他。“好了好了,我們先別說這個了,這個禍不是你招來的,她們的目標是我,所以就算墨笛不是奸細,她們還會找別人來刺
殺我的,你就別糾結了!”
“哦,對,你剛才也說了,墨笛的性子就是不大愛說話,你不覺得今晚的墨笛有些反常麼?他定是要讓我們覺得他所說是實情,所以他就
反常的說了很多話,結果,這也是他最大的破綻……”榛榛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影月聽。
影月聽完榛榛的話,不住的點頭稱是。也確實如此,一個人在緊急關頭,緊張情緒是必然會有的,但墨笛緊張表現的太過了,他所說的話
就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般,說的看似毫無破綻,但叫人心裏聽的卻是很古怪,所以影月也覺得榛榛分析的有道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墨笛所說,其實也相當於什麼都沒有說。”影月麵上現出幾分苦惱。
榛榛也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我在明敵在暗,墨笛今晚被我們所擒,很快,那些在暗的敵人就會知道,所以我們暗中調查的速度一定
要快。我在天奕並無什麼敵人,所以如此狠辣想要至我於死地的人,定是與我有很大利益衝突的人,我礙著他的事情了,所以他要鏟除掉我這
個眼中釘。這個人必定和天奕朝堂上的人有莫大的關係。”
“恩,榛榛你說的有道理。是不是要我將之前訓練的探子派出去查個清楚?”影月想到之前培養的那批探子,那些探子現在都被派去探查
火麒麟的事情,所以要想抽調可用的人手,還是要先征得榛榛同意方才可行。
榛榛略一思忖,說道:“也行,畢竟我隻是個太子,手上沒有什麼可用的力量,就先把留在天奕的探子給抽調回來吧。月,你覺得雲貴君
的嫌疑大不大?他現在懷有我母皇的骨肉,若是他有登上皇位或要助自己孩子登上皇位的野心,那我就是他最大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