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鳥不覺得今天有什麼的不同。
和往常一樣的時間起床,一樣的腰酸腿痛,一樣的疲憊的身子去洗漱,然後用最好的姿態去學校,卻和同學一句話不說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在課間時候,下課的時候或許或注視一下那個“王子”。看著他有沒有什麼不軌之舉,然後去音樂室聽他彈鋼琴,最後不知怎麼的就到了第二天。
基本每天都是這樣,非常平凡的一天——事到如今,說實話未鳥已經不指望能找到多少決定性的證據了,等到哪一天老頭心血來潮一個電話然後自己就滾回去吧。
未鳥是這麼覺得的。
一如既往的生活,正如這一如既往的藍天一樣。
直到——
「大,大家好!我,我是京子!很,很高興認識大家!」
站在講台的女孩穿著不得體的水手服顫抖的說。
心跳頓住。
仿佛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中突然看見奧特曼降臨一般。
推開椅子,站起來。
血液在身體中不自然的竄動著。
嘴巴張開,卻隻能顫抖的發出聲音。
「京,京子?!」
「未,未鳥姐!!」
女孩轉過頭。
在看到未鳥的一瞬間,眼神就好像被點亮一樣,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
「終於找到你了!」
隨後,女孩的身體的重量重重的搭在未鳥的聲音,雙腿騰空飛起,雙臂死死的勒住未鳥的脖子,頭不住的往肩膀上蹭。
「呼,呼吸!」
雖然很重,重到難以呼吸的地步。但是未鳥卻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安心感——一種自己不是孤獨一人的安心感。
哪怕這份感情隻是來自於一個才加入對策大隊一個月的新的不能再新的新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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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鳥和京子的相遇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對於未鳥來說幾乎是每天都會發生的。
也許是在電車上,也許是在什麼偏僻的角落,看見被男子追趕的少女。
未鳥便這樣衝向前,三下兩除二的把壞蛋放倒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京子的表情,即使被一個癡漢逼到角落眼看就是絕境的時候,在未鳥看到前的那一瞬間,京子還臉上堆著笑努力的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並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過於驚慌失措,一如既往的笑著,也理智的尋找著方法。
也許就是這點讓未鳥記住了,然後對比了自己。
「未鳥姐到這兒多長時間了?」
京子很正常的拉著未鳥的手到一個樹蔭旁的板凳上坐下,歪著頭非常好奇的說。
其實從心裏說,未鳥並不覺得自己和京子是多麼好的,多麼特別的關係——並沒有到這樣非常自然的坐在椅子上聊天的程度,但是京子這份率直卻讓未鳥半分也不敢傷害。
「一兩個禮拜了吧。」
「這一段時間,未鳥姐就這樣裝成學生?」
京子歪著頭,單馬尾順著重力下垂,雙眼非常炯炯有神的盯著未鳥。
「恩。」
在京子的視線上,未鳥不知為何有點兒不好意思轉過了頭。
「可是,連我穿水手服都會感覺到超~~不好意思,未鳥姐明明比我都大得多?」
「揍你啊!」
未鳥頭上出現#字。
「開玩笑的~~哈哈」京子非常自然的笑了起來,搖著手道歉「明明隻有兩個禮拜沒見未鳥姐但是卻感覺好久了啊。未鳥姐這段時間想我了麼?」
「是,是麼?」未鳥沒敢直視京子的視線,說實話的確沒有怎麼想起京子的事情。
「嗚——」京子非常生氣的嘟起了嘴,「太過分了啊!未鳥姐!——我這兩個禮拜可是每天都在擔心未鳥姐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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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和感。
在看見未鳥的一瞬間京子就這麼感覺到了。
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麼尋常的對話的。
現在明明不是能做這樣尋常對話的時候——但,為什麼
「怎麼可能?」未鳥非常不在意的笑笑「我怎麼會出事情啊,怎麼說我作戰經驗可是隊裏第一豐富的呢」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預感的,感覺未鳥會在這個事情上栽一個跟頭,我的預感一直很靈的哦。」京子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這樣說。
違和感。不可能。
自己的“預感”不可能出錯的。一直都不會出錯的
「這是詛咒麼?!」未鳥一副嚇著的樣子「真的沒事的啊,到現在什麼都沒發生。話說你怎麼會過來了啊——老頭竟然同意了?」
「為了未鳥姐的事情,我可是到老頭辦公室去吵了啊!」京子非常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後來連那個智囊都出現了,最後拍板讓我到這兒幫你——」
「蘭?」
「恩,感覺很可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