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你還活著!”他倆異口同聲的說道。在這個人吃人的末世,能見到老朋友實在是殊為不易,很快石潤的眼眶中就堆積起了水花,她一下撲到了薛淺的懷裏,小聲啜泣著:“她們,他們都······”薛淺的神色也從驚訝和不知所措轉為了黯然,“都······就你逃出來了?弘毅他們呢?”說著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女生這邊除了我還有迪迪,其他人不是被咬了,就是在逃跑途中走散了,男生那邊就更不知道了。”她斷斷續續的回答。“你們還不進去,等會把喪屍引來了可別怪我翻臉!”之前拿著武器的人開口提醒道,正處於哀傷中的兩人誰也沒注意到他眼睛裏閃過一絲惡毒的寒光。石潤終於從激動中冷靜了下來,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在聽到這句話時才突然警醒,想起了這是什麼時候,趕忙拽著學前的衣袖往裏拖,一邊輕聲說著:“快進來,這裏還是很安全的,對了,這位是兵哥,就是他帶領我們逃到了市郊。”
正當薛淺要進去之時,兵哥突然伸手一攔,把他攔了下來,“小末可以進,你不能進,這裏不歡迎外來者,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薛淺皺了皺眉頭,石潤可是不幹了,她小聲地爭辯道:“兵哥,咱們這個基地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這位又是我的同學,就把他吸納進來吧,我相信您一定不會失望的。”“哼”兵哥冷笑了一下,不屑的道:“就這小毛孩子,能有什麼用處,除了多耗費一份食物,我看什麼用都沒有。這裏我說了算,小子,識相點趕緊自己滾,別逼老子動手。”薛淺目光一寒,就要抽出鐵碎牙,可濕潤有拉住了他的手,向他搖搖頭,“他很厲害,異能好像是空間折疊之類的能力,你絕不是他的對手,冷靜點。”石潤的聲音突兀的在薛淺的腦海中響起,同時她又開口道:“兵哥,就當我求求你了。”
兵哥不耐煩了,一提手中的槍(姑且稱之為槍),“還廢話,看來是不想走了,那就不用走了,留下當口糧把。”說著一槍刺出,薛淺一把把石潤拉到身後,左手從右胸前向左一揮,一把好似犬牙的大刀叮的一聲就把槍杆削斷了。他順勢一揮,就用刀的側麵接住了槍頭的**。兵哥又驚又怒,冷不防的把手中的槍杆向前一送,就好像穿梭了空間一般在下一瞬就紮在了薛淺的腹部。薛淺連忙用空著的右手死死地抓住槍杆,左手鐵碎牙隔空一揮,五道刀氣憑空出現,在兵哥駭然的眼神中從他身上掠過,瞬間他的身上血如泉湧,五道深深地刀痕在他的正麵浮現。
隨著血腥味彌漫,薛淺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於是從腹部拔出了那節槍杆,集中意念在傷口上,傷口奇跡般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同時他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這種治愈手段也太過耗費幻能了,看來以後要多具現一些藥劑了。”薛淺苦笑的想著。隨著幻能的流逝那個恐怖的傷口已經不見了,抬眼看了看仰麵倒在地上氣若遊絲的兵哥,薛淺也沒有趕盡殺絕,反正他那傷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轉頭看向石潤,“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這麼濃鬱的血腥味,肯定會招來喪屍,要是來幾個變異體就不好了。”“你等等,我去叫迪迪,咱們一起離開。”說著石潤就轉身跑進了那個超市,不一會,伴隨著屍吼聲,石潤和王駿迪一起出現在薛淺麵前。當下也來不及猶豫,薛淺開道,幾人就這麼消失在了黑暗裏。
時間默默流逝,轉眼就到了晨光熹微的黎明時分,薛淺三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在寬闊的馬路上,由於病毒爆發的無聲無息,這裏的車輛還不算很多,不過各種屍體的腐臭還是淡淡的彌漫在整條公路之上。“我們就在這裏歇一會吧,這裏是高架橋,隻要防守住兩邊就可以了。咱們找個大車,我來放哨你們休息一下。”薛淺觀察了一下周圍,笑著對兩人說,石潤兩人默默的點了點頭,她們實在是太累了。經過篩選,他們看中了一輛長城吉普拉著的房車,說也奇怪,整個中國房車其實很少見,沒想到他們就這麼遇見了一輛。搜索過裏麵沒有喪屍之後,石潤兩人也不顧其他,倒頭就昏睡了過去,實在是整整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實在承受不住了,一放鬆下來就陷入了近乎昏迷的狀態。薛淺也疲憊的不行,想了想,他在排除了很長一段路上的喪屍之後,在道路上布滿了寒冰陷阱,(就是魔獸世界裏獵人的那個,因為我玩的是獵人,所以嘿嘿。)“這下應該可以休息一下了吧,我試試傳說中的修煉看看,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我也能嚐試到修煉這種東西!”就這麼想著,他打起精神試著內視了一下,發現經過一夜的趕路,體內的幻能居然恢複了大概一半。薛淺大喜過望,連忙集中精力將十二正經裏的幻能推動起來。經過他不懈努力,終於幻能逐漸的運行起來,意識極端疲憊的薛淺在這一刻也陷入了深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