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齊聲應道。
許文竹等人此番交流並沒有刻意掩蓋聲音,所以離得近的弟子們不少都聽得清清楚楚。
朗謙恒向身旁一個精瘦長老吩咐下去,那長老領著三人來到尋龍宗眾新弟子之前,朗聲說道:“各位師侄們,今日是你們剛入門的日子。我們尋龍宗的友好鄰宗,浩然宗,此番也前來觀禮了。現在呢,浩然宗三個代表而來的弟子,在幾位前輩的要求下,要來與你們進行友好切磋。有誰想前來向他們挑戰的?”
一番話下來,新人們頓時炸開了鍋,廣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喧鬧無比,彌漫著嘈雜的談論聲音。
三個少年之中,一個欣長的身影走上前來,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浩然宗吳言,進入一境初期已近兩年,鬥膽向各位師弟師妹們請教。”
廣場上瞬間為之一靜,但馬上爆發出更加熱鬧的談論聲。終於,有個黝黑膚色的男孩按耐不住,第一個站了出來。
“既然沒人願意第一個來挑戰你,那就由我來吧。我叫石玉靖,剛進入一境初期不久,師兄可得手下留情啊。”男孩雖是如此說道,但雙目卻燃燒著充滿鬥誌的火焰,並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動作雖然規範,但配上他那副小身板以及稚嫩的臉龐,不免有些憨態可掬,惹得廣場上一片轟笑。
“師弟可需使兵器否?”吳言微笑問道。
“一切隨師兄就是。”石玉靖道。
“既然是宗門之間的交流之比,當以和為貴。那麼師兄我就不用兵器了。”吳言說道。
“理當如此。”石玉靖點頭。
既是空手對抗,二人當即先行熱身一番。
“沒想到這小家夥這麼沉不住氣,他的資質在此屆新弟子之中能排進前三,我還以為他會等其他人先上後再站出來挑戰。”朗謙恒捋須微笑著對黃宇說道。
“你們尋龍宗今年招收的弟子真是不凡啊,單單進入一境的就有三人,就是我們浩然宗兩年前招收弟子時也隻有兩人進入一境。”黃宇不禁讚歎道。
“但是你們當年招收的新弟子中其中一人已經達到一境巔峰,論起新弟子最高水平來,還是你們勝上一籌。”朗謙恒雙目仍盯著場中,緩緩說道。
“其實嚴格說起來,你家那小子也能算做最小的那一輩。嘖嘖,其境界也就罷了,竟然能這麼早就領悟神通,也算是罕見之極了。”黃宇搖搖頭,聽其語氣竟有些羨慕。
“不過是幾個小把戲罷了,也上不了什麼台麵。”朗謙恒嘴上謙虛道,可這話語中那份自豪,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黃宇笑著搖搖頭,道:“你說這兩個小家夥誰能贏?”
“雖說這石玉靖天資不錯,但畢竟比那吳言遲入門兩年,這兩年的差距可不是什麼天資能夠彌補的。”朗謙恒雖說看不好自己這方,但其目光卻不離廣場,顯然是很期待石玉靖的表現。
“那可未必,這吳言原本慣使飛刀,但對於赤手搏鬥並不是特別擅長。何況若那姓石的小家夥如果是出身於武學世家之人,說不定還真能贏過那吳言。要知道,在修道前期,若是懂得凡俗武技,其戰力可是占極大優勢的。”黃宇搖了搖頭。
“胡說八道!懂得真正的武學之人,於任何境界之中都能擁有強大的戰力。即使是三境之中,一個掌握了戰鬥的真理的人,也能輕易擊敗隻會整天打坐的同境界之人。”許文竹聽到黃宇口中將武技之前特別冠上凡俗二字,似是頗不重視武學,不禁開口斥道。
黃宇尷尬地說道:“前輩,我隻是覺得凡俗武技,在境界高了後並無太大用,並無貶低戰鬥於修道途中的意思。”
“你懂個屁!凡俗武藝中包含的戰鬥藝術可不少,即使是境界高了後用不上凡俗打鬥,其思想精髓於戰鬥也是有著非凡作用。”許文竹愈發不悅。
黃宇神色訕訕,不敢多言。
馬一行見到黃宇被訓斥,倒也沒有幫其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場中。
此時石、吳二人已經熱身完畢,於一位執事長老的宣布下,開始比賽。二人相互行抱拳禮後,進入正式的對抗賽中。
隻見那吳言腳步於地上交替變換不定,身影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不停閃動,神情嚴肅認真,伺機尋找進攻機會。
而石玉靖僅僅是做了個普普通通的起手式,步伐移動相對於吳言來說實在有些笨拙,且在場下的弟子看來,就氣勢而言,他與實吳言在是相差了一大截。
許文竹似乎已經預見了結果,懶洋洋地閉上了雙眼,右手在扶手上輕輕地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