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許前輩教誨!”吳言躬身謝道。
許文竹再次閉上了眼鏡,輕輕地“嗯”了一聲。
吳言不由摸了摸鼻子,退到黃宇身後。
石天叢走上場來,向石玉靖一拱手,說道:“俺叫石天叢,進入一境初期已近三年,前來會會你。俺習慣使大刀,不過兵刃相交未免傷和氣,所以也不用兵器。”
石玉靖點了點頭,突然腦中冒出一個念頭:“方才那個吳言並未說其擅長什麼兵器,若是他用了趁手的兵器,勝負又會是如何呢?”想到此處對浩然宗的弟子的輕視不免減了幾分,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對手。
“俺已經熱身過了,那就開始吧。”石天叢做了個“請”的姿勢。
石玉靖點點頭,依舊是方才那個起手式。
石天叢的拳架很明顯就能看出其中有刀法的影子。方一開始,他就進行了一連串的搶攻,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極為憨厚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笨拙之人,其出拳竟也能迅捷無比。石天叢的拳不僅快,力道也大得驚人,雖然其年歲不大,一身肌肉卻是塊塊分明,他臂彎上虯結的肌肉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
石玉靖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對於石天叢的攻擊一時間竟窮於應付。但挨過石天叢的一輪連環拳後,他發現石天叢雖然拳意凶猛,但其招式卻是過於剛直,缺少細微之間的變通。石玉靖本就以剛猛而築其拳意,此番卻見到一個拳意比自己更甚之人,不得已,隻能在招式的靈活運用之上下功夫。但此項真不是他所擅長,好在對手之愚直更甚於己,一時之間又挽回了形勢,與之對抗而不落下風。
石天叢之剛,於拳之上更多表現在其外,而石玉靖之剛,更多表現於其內。顯然石玉靖於對戰之時對體內真氣的掌控程度遠甚於同輩之人,但其對真氣的微妙運用相對於高境界之人還是遠遠不如。
隨著兩人精彩的對戰,場下的弟子們助威之聲愈發振聾發聵。
“這石玉靖顯然是擅於拳法,若是使兵器,他與石天叢對戰必落於下風。”朗謙恒捋須說道。
“但若是境界高時,這石玉靖必能戰勝石天叢。”黃宇眯著雙眼說道。
馬一行神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文竹仍然閉著雙眼。
……
“朗師弟,可找到你們了。”一個皂衣男子從遠處疾馳而來,隻見其足尖於地麵上輕輕一點,就能跨出一大步,於三兩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朗麑三人身前。
“楊師兄,什麼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莫非你要討媳婦了,急著要來請我們前去喝喜酒?”朗麑一臉的散漫,緩緩說道。
“還能是什麼事,你老……掌門師伯找你!”楊姓師兄急聲說道。
“我老子?”朗麑不由自主一縮脖子,“我老子找我有什麼事?我最近可沒欺負什麼人。”忽然想起了早上強行讓姬玄等人認木宸軒做老大之事,低聲自語:“那個不算。”
楊師兄倒是沒聽清朗麑自言自語什麼,解釋道:“宗裏來了大人物,前來觀看入門大典……”
朗麑插嘴道:“什麼大人物?又關我什麼事?莫非聽說本少天資卓絕,想來見識見識?”
楊師兄點頭道:“真被你猜中了,那人確實是想見見你。”
“那人又是誰?”朗麑麵帶得意,雙手背在身後,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武狂許文竹。”楊師兄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武狂?!”朗麑竟然也是吃了一驚,他用手指敲了敲額頭想了想,道:“這武狂吃飽了撐著來觀禮幹嘛?莫非是想收弟子了?”忽然想到一些關於許文竹的傳聞,不由一個激靈。
這楊師兄對於朗麑的性子甚是了解,如何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意味深長地笑道:“說不定這許前輩真是想收弟子了。以師弟你的天資,若能得到這麼個良師的教導,那可真是一大美事。”
朗麑毫不客氣地白了楊師兄一眼,苦著臉想著若是這許文竹真是非要選自己當弟子,自己該如何拒絕。也就是他,若是其他人知道武狂可能選自己為弟子,不知要高興成什麼樣子。
楊師兄笑著對朗麑說道:“朗師弟,這兩個小家夥就是被你脅迫著不去參加宗門大典的新弟子吧?”
朗麑沒好氣地說道:“什麼話,我是那種人麼?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的。”說完,向著木宸軒、伊婉二人介紹道:“這位是楊逸之楊師兄。”
“見過楊師兄!”木宸軒二人躬身行禮道。
“這兩個一個是木宸軒木師弟,一個是伊婉妹子。”朗麑又向楊逸之介紹木宸軒二人。
楊逸之對著二人虛扶說道:“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以後都在同一宗門生活的人。”
木宸軒二人起身。
楊逸之道:“那咱們走吧。”
“朗師兄,那武狂是什麼人啊?”伊婉好奇地問道。
“咱們邊走邊說。”朗麑一聽到武狂二字臉色就有些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