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洛聞言眉頭狠狠的蹙起來,家裏的小妮子火氣大著呢。就因為親了紫雲她們,她就嫌棄自己髒,惡心,君子洛可不敢再做出讓淩心語更加憎惡他的事情了。
“不必了,難得餘大人如此細心。隻是本王常年奉命出來巡查軍機要務,向來都是夏啟伺候本王,所以餘大人費心了,還是把人給帶回去吧!”君子洛揚了揚眉說。
餘知府卻是不死心地說:“王爺,夏大人再細心,終歸也是男兒身。恐怕有些時候,還是不盡如意。再說了,那兩個丫頭可是下官精挑細選的,而且哥哥能歌善舞,王爺您留下她們,哪怕是讓她們跳跳舞,彈彈小曲,也可以放鬆心情呀!”
君子洛眸光一閃說:“餘大人如此盛情,看來若是本王再推脫,難免就是不解風情了不是?”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君子洛說:“既然是餘大人精心挑選的,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餘大人就把人喚進來吧!”
餘知府聞言,眸子裏立刻閃現出喜悅來,忙應道:“是,王爺!下官這就去,喚她們進來!”
夏啟看著餘知府挺著大肚子出去了,方才低聲說:“王爺,屬下總感覺,這餘知府醉翁之意,所以您可要小心點兒!”
君子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不過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眼眸裏是深深地犀利說:“此事,本王自有主張,你且安心,下去忙你的事吧!”
“是!屬下告退!”夏啟恭敬地應道,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進來兩個大概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兩人一起恭敬地對君子洛行了跪拜禮說:“民女參見王爺!”
君子洛斜倚在藤椅上,嗯了一聲不鹹不淡地說:“嗯,把頭抬起來,讓本王瞧瞧。”
兩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頭緩緩地抬了起來。是兩張清秀的,不施粉黛,顯得很幹淨清爽的樣子。
揚了揚眉,君子洛不自禁想起來,淩心語就是不喜歡那些脂粉味,而且很隨意梳個頭發,卻仍然掩飾不住她天然的國色天香。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轉瞬即逝,君子洛冷漠地說:“都叫什麼名字?”
那個穿著湖藍色紗裙的女子,一聽到這王爺的聲音清冷而且淡漠,心底著急了。忙回答說:“回王爺的話,民女喚作羞花,這位是民女的妹妹解語。還請王爺開恩,就留下民女和妹妹兩人吧!”
解語聞言,也紅著眼眶說:“請王爺成全!民女和姐姐叩謝王爺之恩了!”
君子洛一直無動於衷地看著兩人,視線在湖藍色紗裙上的女子停留良久,目光銳利而陰翳,半晌才淡漠地說:“罷了,都起來,上茶吧!”
兩人臉上立刻一喜,忙再次叩首說:“奴婢謝王爺金恩!”
君子洛沒出聲,確實眸光銳利地看著羞花說:“你去,把身上的湖藍紗裙給本王換了!”
羞花聞言一怔,卻是不敢多問,忙恭敬地說:“是,奴婢這就去換下來!”
解語穿得是鵝黃色紗裙,聞言也怯怯地說:“敢問王爺,奴婢是否也需要換紗裙?”
君子洛淡漠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說:“不必!”
“哦,是,奴婢知道了。”解語忙應道。
羞花很快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和妹妹的是一樣的鵝黃色。再給君子洛沏茶的時候,羞花快速地看了一眼這個英俊卻麵容冷漠的王爺,臉頰上飛起兩朵粉紅,心底不禁納悶地想,王爺為什麼不喜歡湖藍色?難道說,那是王爺忌諱的顏色嗎?
君子洛躺在椅墊上,感覺到了一陣疲憊。這段日子以來,自己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馬不停蹄地走南闖北,為的就是,能夠早日處理完差事,好回去和淩心語相聚。
君子洛無奈地自嘲,他可真的是被淩心語給荼毒了。她就象是罌粟花,美麗妖嬈有毒,卻讓人很容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當看到羞花穿著獨屬於她的湖藍色紗裙,君子洛對淩心語的思念更加宛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隻是連日來的風餐露宿,君子洛有點兒小感染了風寒,所以才會在驛館停留。隻是這樣一來,少不得又要多停留十多天了。
想到府中頑皮的淩心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想起自己,君子洛就恨不得馬上飛回去,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想到她委屈時候的樣子,生氣時候的俏皮,還有酌磨著小伎倆時候的狡黠和靈動,君子洛就感覺一刻也不想待在外麵,他感覺自己中毒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