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洛哼了哼,倒在一旁沉沉地睡去。
香寒已經在泣宣閣待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次第四次來了,但是侍衛們攔住了她,說是王爺吩咐了,誰也不見。
淩心語隻顧著流淚,一動也不動。既不上藥,也不吃藥,就連話都不說一句,整個人看上去宛如隻剩下了空殼的軀體,沒有一絲靈魂。
香露和錦瑟急地,兩個人抱頭痛哭,淩心語還是不搭理。
第二日很早的時候,君子洛習慣性地醒過來,揉了揉脹痛的額頭,餘光掃到了一旁顏夕的臉蛋,心底一寒,迅速地起了身。
來到外麵,冷聲吩咐道:“流雲,給本王去廚房取醒酒湯。流珠,你去將避子湯熬煮好,送去汀蘭苑,盯著她們全部喝光,聽到了嗎?”
“是,王爺!”兩人迅速地應道,各自前去準備了。
君子洛想到昨夜自己的失常,擔心淩心語,抬步向著泫然閣走去。
寢宮裏,淩心語眼角掛著淚滴,一旁三個丫鬟徹夜未眠,紅腫著眼睛在一旁守候著。
君子洛進去的時候,三人忙著要見禮,君子洛揮揮手讓三人退下去。
看著淩心語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半個腦袋,湊過一看,心底登時就是一陣的心疼!
小臉蒼白如雪,眼角還掛著淚珠。整個人看上去纖細又柔弱,心底一動,趕緊地掀開被子去看她的手腕,果然,淤青已經泛紫了。
再去看腳踝處,果然,又紅腫起來。
懊惱地,君子洛不禁氣惱自己的衝動。既然都忍下來了,為什麼就不能多忍耐她一次?隻要以後,看好她,不讓他們再有見麵的機會,不就好了?
歎了口氣,取出藥膏,輕輕地為她的玉足塗抹上。然後開始輕輕地按摩起來,淩心語被腳踝處的清涼弄醒了,以為是香寒她們,冷聲吼道:“滾開!誰準你們碰我了!”
君子洛緊抿著唇,不發一語,仍然固執地給她按摩。半晌,瞧見淩心語似乎很累的樣子,又閉上眼睛,柔弱地睡著了。
方才輕輕地拿起藥膏,又塗抹了一遍,然後繼續地按摩。
淩心語卻是猛然地睜開眼睛,泄氣地吼道:“我讓你們滾!沒有聽到啊!”
淚水卻是啪嗒啪嗒的滑落,人也趴在枕頭上,哭個不停。
君子洛歎了口氣,捉住她亂蹬的玉足說:“好了,不要亂動。”
淩心語猛然地閉上眼睛,半晌哽咽著說:“你不是要賜死我嗎?我已都在等你的毒酒,或者三尺白綾!”
君子洛的心更是揪得緊,抿唇不發一語地給淩心語進行第二次按摩。然後再給她的手腕處同樣處理,最後才說:“我今早早朝後,就直接離京了。這段時間你好好保重自己身體,要是你自己都不珍視自己的身子,還指望誰會來關心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想要和我對抗到底,也要把你自己身體養好了再說!”
淩心語握緊右拳,不發一語,死死地咬住下唇,就是不想搭理他。
君子洛的火氣不禁又升騰而起:“把頭轉過來!”
“我不想看到你!”淩心語咬住下唇,恨恨地說。
“我想看到你!”君子洛的話落下去,就迅速地將淩心語的頭掰過去,同時將她一把扯進懷中,誰知道淩心語固執地,居然把眼睛給閉上了!麵對麵,額觸額,君子洛咬牙切齒地說:“睜開眼睛,要是不想我親你,酒吧眼睛乖乖地睜開來!”
“混蛋!”淩心語氣呼呼地睜開眼睛,梨花帶淚地說:“你就是個徹頭徹尾,隻會威脅我的大壞蛋!大色胚!”
“你又罵我!”君子洛黑著臉,瞪著淩心語。
“哼!”淩心語從鼻孔吐出一個單音節,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怎麼又閉上眼了?”君子洛皺著眉頭,不悅地說。
淩心語也是很不高興地說:“你走了,我自然就睜開了!”
“那好啊!”君子洛邪魅地一笑說:“既如此,本王就把你一起帶著上路,我就不信這一路上,你難道就不睜開眼睛了!”
“你—”淩心語豁然再次睜開眼睛,柳眉倒豎:“你這個卑鄙小人!”
君子洛卻是忽然湊過去,狠狠地吻住她的粉唇,****了幾下。一舉頂開她的貝齒,準確地逮住她的丁香,糾纏,纏綿,忘我地品嚐著屬於她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