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試著無數次,可是不能上線的狀態卻一直持續著,害得我實在閑得無聊,就隻能去朔夜那兒窩了一整天。這幾天來,夜都沒有惹事生非,反倒是安靜地在坐在房間裏看著書,這番反常讓近乎所有人都心生不安,就好像世界未日快要到了一樣。而我就這麼懶懶地靠在他身邊的躺椅上,喝著果汁,看著漫畫,雖然沒人有空來理我,但過得倒也還算舒坦……如果在我困意濃濃地趴在他床上睡覺的時候別把我給拎回去就更好了,就算那是在三更半夜。
總之,也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係統問題,當我第二天再次嚐試登陸的時候卻意外的成功了,隻不過在一陣熟悉的眩暈過去後,眼前卻依舊是一抹黑。我不停地眨著眼睛,好不容易才稍稍熟悉了周圍的黑暗,隱約間,可以查覺到自己是在一個山洞裏,四周的岩壁微微有些刺手,但……究竟是怎麼到這裏,我卻有些莫名。
昨天明明是從山上摔下去,不會那麼湊巧地摔進一個山洞吧?
而且,就算是死也應該回城才是啊。
“你醒啦。”
黑暗的深處有聲音傳來,聲音很渾濁,又好像是刻意壓低著一樣,甚至讓人沒有辦法判斷出他是男是女。
我想了想,衝著聲音地方向問道:“是你救了我?”
“可以這麼說吧。”
“你是誰?”
“那不重要……我隻要求你幫我做一件事。”
我皺起了眉,就知道沒有人會白白的來救我,其實…這還倒不如讓我回複活陣來得省心呢。
顯然,他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隻是在停頓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在你的身上應該有一樣東西,我希望你能把它交給一個人。”
我莫名地問道:“什麼東西?”
“你不久之前才得到的。”
“不久之前……”我微微一愣,輕輕地往後退了兩步。如果說不久之前的話,那便是去往望都的時候祺所給我的重劍和那個盒子,以及盒子裏麵的東西……也知道他所說的是不是這個,如果是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也別管我是誰,我要你把東西交給藍迪……他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念頭隻在心中一閃,我便立刻搖頭道:“既然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會答應這個要求的……”雖然並不甘願,但畢竟是祺所托付給我的,僅僅隻為了她是我崇拜了很久的人這一個理由,我就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背棄她的懇求。
“是嘛……藍迪將會給你非常高額的報酬,絕對不會讓你為做出的決定所後悔。”
“開玩笑。”我撇撇嘴,輕哼一聲說道,“報酬什麼的我才不在乎呢,如果真這麼做的話,要是真這麼做的話,那不後悔才怪呢。”
雖然看不見那人在何處,但在那一瞬間,我卻明明地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殺意,空氣中傳來冷冷的聲音。“難道你就不在乎我殺了你?”
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隨便羅,反正昨天要不是你救我的話,早就該死了,現在隻不過死得晚一些而已,無所謂啦。”
聲音沉默了,我打了個哈欠便坐在地上等待著回複活陣,正當我想著是不是該下線的時候,忽然有一陣風自眼前掠過,隨之脖子一痛,我再一次地被係統給踢下了線……費力地把遊戲裝置取了下來往床上一扔,我從床上坐起來,心中非常的不開心。
正在陽台打著電話的慕斐從落地玻璃窗看了進來,隨即他放下手機,推門而入道:“怎麼又被係統給踢下線了?”
“嗯嗯。”我嘟著嘴點了點頭,“早知道我昨天就等你上線再去玩了。”
慕斐微笑道:“你會記住現在說過的話嗎?”
“不會……”
慕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我身邊坐下說道:“今天如果不上線的話,我帶你出去玩吧。”
“真得?”我驚喜地望著他,“你不是都不肯帶我出去的嗎?”
“醫生說你最近的狀態不錯,而且……看起來你好像也太閑了些。”
我用力點點頭,“閑得都快長蘑菇了……對了,你帶我上哪兒?”
慕斐神秘地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
一路上,我透過車窗東張西望,雖然我不停地問東問西,但慕斐卻保持著很好的耐心,就是不肯泄露絲毫,這也使得我的好奇心越發重了起來。車子漸漸地開出了市區,隨著車流的減少,周圍也逐漸淡去了城市中的那種喧囂,直至眼前出現了一片翠綠的草場,慕斐才放慢車速,並停靠在了一排建築物前的停車場上。
“這裏是哪兒?”慕斐把我抱下車子,並安坐在輪椅上,低下頭來反問道,“你說呢?”
“高爾夫球場?”我說道,“能夠在城市裏麵有這麼大片綠地的似乎也就隻有高爾夫球場了,不過……這裏的地形看起來太平坦了,如果是高爾夫球場的話,球洞的設置也太沒有技術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