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這是一個平凡的雷雨夜。
華夏帝國,四賢城內一間普通的舊民房裏,正上演著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情節。
“諸神在上,我,軒轅恒天。我,歐陽禹鋒。我,皇甫忠結拜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請諸神見證,若有違之,願受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桌上呈著三隻盛滿酒的杯子,三人依次劃破手指頭滴入一滴自己的鮮血。
這酒是歐陽禹鋒花了二十華夏幣買的,按他的話說是用太便宜的酒結拜,神仙姐姐會不高興的,會覺得咱沒誠意。
二十華夏幣,相當於此時三人身上財產總和的四分之一了。
“幹……”
碰杯後,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咱仨現在是堂堂正正的兄弟了,都記住,以後不管前麵的路有多難走,就算背著、爬著、也不可以有人落單,一起生、一起死!”擦了擦嘴,軒轅恒天大笑道。
三人按生辰算,軒轅恒天比歐陽禹鋒要早鑽出來那麼個十來天,而皇甫忠最小。所以軒轅恒天是老大,歐陽禹鋒是老二,皇甫忠是老三。
軒轅恒天似乎看出了禹鋒的鬱悶,“頗為嚴肅”的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命運就是如此奇妙啊,誰讓你小時候賴著娘胎不肯出來的?”
軒轅恒天的笑聲一向肆無忌憚,按理說會笑是好事,但是也得看時間吧?如果你在睡覺,時不時的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這種感覺,軒轅恒天附近的鄰居們就沒少受。
每天都有‘熱心’的鄰居來找恒天‘談心’,似乎想解決這個‘大問題’。而此時的軒轅恒天則無恥的發揚著“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的”優良傳統,將這些所謂的忠言逆耳齊齊的左耳進右耳出。
久而久之,大家也竟然就這樣放棄由他了。不過軒轅所住的房間朝大街處的窗戶已經被他自己封死了,因為時不時的還是有部分憋火的鄰居會忍受不了這樣的騷擾而使用凶器扔他的窗戶。生命第一,安全第一,所以軒轅恒天便直接封掉了窗戶。
不過晚上軒轅恒天的大笑聲被窗外的打雷聲也徹底的壓製住了,就算鄰居們此時聽見也隻會認為是哪隻流浪貓在叫。
歐陽禹鋒則直接無視軒轅,靜靜的看著窗外發呆。口中喃喃著他的“名言”:“我就像一隻趴在窗戶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找不到出路在哪裏。”
那認真的神情,還真有那麼點學者的味道。
聽著這‘惡心’的話語,軒轅恒天與皇甫忠齊齊的向他豎起了中指……
皇甫接著說:“我說兄弟,大白天的你念叨也就算了,現在都大半夜了你也該歇歇安分點了吧。大黑夜的還光明個鳥鳥啊。靠、明兒個把聖母院的如花介紹給你,讓你們好好聊光明去。
“……………”
三人是在一年前認識的,屬於在思想上誌同道合的類型。所以結伴一起打工了。
經受住了一年多的磨練,三人終於決定結拜。其實這隻是形式,大家心裏早把對方當兄弟了。
“來、喝,咱仨兄弟晚上也來個一醉方休,那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幹了。”打工的日子總是漫長難熬的,所以每當清閑下來時軒轅恒天便會喝點酒麻醉下自己。恒天的話叫‘解悶’。
久而久之,酒量練的倒是不錯了。盡管隻能喝的是些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酒。
“喝,喝,幹,哈哈哈……”
一陣陣大笑聲從簡陋的房屋內傳出來,又馬上被更響的打雷聲壓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笑聲停了,雷雨也過去了。
東方泛出了魚肚白,原來天已微亮,而那房屋中的三兄弟似乎正睡的香甜呢。
軒轅恒天最早醒來,揉了揉太陽穴,難受的搖了搖倍感沉重腦袋:“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會喝酒了?”自嘲的笑笑。要是軒轅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轉頭看看邊上還是沉睡的兄弟倆,小心翼翼的替他們蓋好被子。
輕身的下床,朝洗手間搖擺走去。用冷水狠狠的洗了把臉,才覺得清醒舒服些。
鏡中的軒轅恒天,與幾年前的相貌對比,變的更加成熟、穩重了。而眼中總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滄桑,讓人難以讀懂。
忽然……軒轅恒天咧開嘴笑了笑:“嘿,原來我也蠻帥的嘛?要哪天實在混不下去了,可以考慮去做做男‘公關’哈。嗯?做少女殺手好還是少婦殺手好呢?師奶殺手又是什麼啊?改天抽空去問問清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