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路旁的梧桐樹被蕭瑟的秋風趕向了凋零的命運,偶爾有幾篇葉子匆匆從空中風兒的肆虐中逃離,然後迫不及待的躺在地上。斑駁的陽光灑落,我抬頭看看那些仍在樹枝上掙紮的葉片。是什麼支撐著它們與喧囂的風兒搏鬥呢,半價的薯片還是不足量的脫落酸?牽著身旁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我並沒有陷入“見家長”所帶來的焦慮中,腦海中反而是些無關緊要的念頭。“呐,前麵就是我家了。”說話的女孩剛吐出最後一個字就低下了頭,兩頰微紅,甚至手心都出了些汗,看起來就是相當內向的樣子。走到了坡道的頂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獨棟別墅,白色的洋房前是幾百平米的遊泳池,旁邊的涼亭恰到好處的點綴了略顯空曠的空間,別墅後的人工湖與占地近萬公畝的私家狩獵場——雖然從這兒看不到——則彰顯了別墅主人的雄厚財力。
“好大啊!”雖然連內部結構圖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我還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這個內向的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至少現在是這樣的。此時這個女孩應該是完全傾心於我了吧。
女孩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和我對視,似乎想說些什麼。風兒撩起了女孩的劉海,她的臉頰微紅,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孩水汪汪的眼睛。
“呃......那個......”
我捏捏她的手表示鼓勵,這個害羞的女孩終於說出了想表達的話語
“那個.......我爸可能看起來很凶,但是......但是他人其實挺好的。”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正式的和我對視這麼久,女孩立刻將頭埋在胸脯上,真像一隻可愛的小鴕鳥啊,這麼柔弱的女孩子,崩潰後會不會黑掉呢。
“明白,明白,我會理解的,畢竟是我未來的嶽父啊。”我帶著完美的微笑答道。
......
......
......書房裏有一股墨香,落地窗的一側是長長的,被許多磚頭般的硬皮書塞滿的書櫃,與被清潔至如同嶄新的書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書與書之間微不可查的灰塵。畢竟出身擺在那裏,這些東西也隻是裝潢門麵罷了。想到這兒,我將視線聚焦到了正前方的那個男人身上。坐在書桌後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人,麵貌和照片並無二致,但真人所帶來的那股氣勢卻並非照片所能具有。雖然已經從**上洗白了十幾年,但那股狠厲的氣質仍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剛剛可愛的小鴕鳥被父親支去泡茶,大概是要趁機挫一挫我的銳氣吧。真是......嗬嗬。
“坐下聊吧。”
若是一個普通人聽到這句話大概會立刻如釋重負的坐下,這應該也是他的設想。但是,您的女婿可不屬於這一範疇,“嶽父大人”。
“我想,不需要了。”我收起了略帶拘謹的笑容,取出偽裝成鋼筆的手槍,開出第一槍,動作不算太快,剛好讓暗處的保鏢反應過來撲到了“嶽父大人”的身上,緊接著,手腕一抖,第二槍開出,子彈以不科學的速度追上了先行者,並為它提供了更大的動量。這顆金屬製的子彈旋轉著穿透了保鏢的防彈衣,血肉,並最後抵達了目的地。“嶽父大人”還沒反應過來,大概是常年的和平生活削弱了他的意誌,他的臉部肌肉似乎想努力組成一個表示“驚詫”的表情,但顯然他做不到了,緊接著經過消音處理而變得微不可聞的的槍聲後是更加細微的、子彈擠入腦脊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