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直在街上晃蕩著,等到肖檬坐車趕到的時候夜色已濃。一下了車,肖檬就訓斥我丟三落四的什麼東西都管不好,今天丟了錢明天說不定能把人頭給丟了,由於當時的我沒帶手機,隻有一塊錢打電話也隻能長話短說了,今天古師爺的這樁奇遇一時半會兒也和肖檬說不清楚,於是我就幹脆和她說我的錢包被偷了,現在是在什麼什麼地方,趕快來,速救!
看到此時肖檬那種又急又氣的樣子我覺得都有些搞笑了,於是當下我也不和她打趣了,就一五一十的和她說了古師爺的這些事。
哪知肖檬一吸完卻是又氣了,戳著我的腦袋就斥責:“就你們男人最好騙!讓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那是那個老頭專門編了些瞎話唬你的!你也不過腦子想一想,貴州那地方多山又多少數民族,這姓葉的一聽就是漢族人的姓氏,在那麼少數民族中能存在這麼大的一個漢族勢力,還好幾百年了,你覺得可能嗎?”
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此時我是爭辯不過她的,隻是在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個婦道人家懂個屁呀!”
不料就這麼小聲的一句話還是讓肖檬給聽到了,揪著我的耳朵就上了車。開出租的司機師傅以為我們在這打情罵俏呢,啟動了車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幾眼。
我慌忙就對著司機說道:“師傅,您可別看我們了,看路!”
一路顛簸了好久才到了家。肖檬一看路費又是好幾百塊錢,當即又皺起了眉頭說我被人騙了,貴州那地方哪裏會有什麼黔北葉家,一定是那老頭瞎扯的。
被肖檬這麼一磨嘰,我有些煩了,當下就反問她道:“你又沒去過貴州,你怎麼就知道那裏會沒有說的那個黔北葉家了!”
肖檬也反唇相譏道:“肯定沒有!不信我們可以去問問葉子,葉子她就是貴州的!”
“唉!唉!唉!等等!你……是……說……葉……子……就是……貴州的?”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一字一頓的問道。
“是啊!”
“那她叫什麼?”
“葉夢蝶。”
“姓什麼?”
“當然是姓葉了!”肖檬說到了這裏又用有點鄙視的目光看著我:“你這人連這基本常識都分不清楚,怪不得被人騙!”
可她看到我兩眼放光的盯著她一下子就頓悟了什麼:“啊!對哦!葉子就是姓葉的,而且是貴州的!說不定……說不定她就是你要找的葉家的成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把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對著肖檬就追問:“快!我需要知道葉子的老家是在什麼地方的!這個對我很重要!你一會兒,不,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問問!”
肖檬撥通了手機,傳來的卻是那該死的女聲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忙!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肖檬使勁拉了拉我就道:“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明天我們再把葉子她們約出來吧。正好我明天也沒事,我們好好和葉子溝通溝通,說不定好就是你要找得那種人!”
我點了點頭,這才感覺到胃就像是那被壓癟了的皮球,相當的難受。馬上就去廚房找了些能充實一下胃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就下去了。
這一夜出奇的靜,往日裏窗戶外麵那可惡的蟲子叫聲今天也沒有了,正是個睡好覺的時候。可我卻又失眠了,想到了昨天早上那紅衣女子的死,想到了我做得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夢。唉,一時間怎麼這麼多怪事兒都發生在了我身上了,這樣下去我可真是會吃不消的,想到了這裏,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索性就把枕頭套拆了下來直接套在了自己的頭上以強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