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後來實在氣不過，衝過去打暈了那個男人，我很可能不會看到你在哭，也不會感應到你內心的祈禱。”
“看在你不是自願做那種事的份上，我決定救你這一回，但我沒有原諒你的再次欺騙。”
“我當時可能也是氣暈了，沒有發現你的情況有那麼糟糕，要是早知道你是被陰險小人下了魚水散的話，我當時肯定不會那麼說你的。”小白的腦袋漸漸耷拉了下去，儼然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吾無言以對，隻能“哦”一聲，表示吾在聽。
原來小白還有當說書人的潛質，吾不得不心服口服。
雙雙沉默良久後，是小白率先打破的沉默。
“抱歉，小靈，我不該罵你，不該意氣用事，不該在不知全貌的情況下胡亂冤枉你。”
“你那麼信任我，願意將性命交到我手上，我卻總是疑神疑鬼，從未全心全意地信任過你……”他停頓下來，咬了咬牙，才繼續道：“小靈，我問你，如果沒有妖侍契約的存在，你是不是早就離開我了？”
“不好說。”吾微微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但有件事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了，其實我當初主動當你的妖侍是另有目的，並不是單純為了得到一件衣服或者單純想當妖侍。”
“什麼目的？”小白神情微怔。
“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麵對同類時，吾從不如此忸怩作態，但麵對小白時，吾不由自主。
“你不會真的是一開始就想吸我的精氣吧？”小白呈現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吾靜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我剛剛隻是在開玩笑，你不要在意。”他斂去了誇張的表情，一本正經地道：“有關於你為什麼會失去自我意識，變成白靈的問題，我會繼續研究，至於你的小秘密，不說也罷，反正我也不是非得知道。”
言畢，小白便別過頭，看向了門外，不再看吾。
明明就很想知道，卻偏偏要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小白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麵子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點，你知道有什麼能提高精靈修為的東西長得像畫著金色花紋的紫色珠子嗎？”吾又想起了那顆從天而降的“寶珠”。
“金色花紋，紫色珠子……你說的很像是傳說中的金紋紫丹，我記得秘籍裏有記載，我看看。”小白立馬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熟悉的藍皮書。
他迅速翻了幾下，目光便停留在了中間靠後的一頁上，念道：
“妖丹，是妖怪內丹的簡稱，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每一種又分為無紋，銀紋和金紋三級，其中，無紋赤丹是最低級的妖丹，較為常見，金紋紫丹是最高級的妖丹，隻有傳說中即將飛升成仙的大妖才可能擁有。”
“小靈，你看看這個。”他指著金紋紫丹的手繪圖，略帶激動地道。
“沒錯，當初落在我身上的珠子就長這樣。”吾仔細看了看，確定它跟我記憶中的珠子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