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魔族打通連接人界的通道,浩浩蕩蕩的魔軍大舉入侵人界。人族所有的王朝、宗門在強勢的魔族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在魔族氣焰正盛之時,人族強者齊出,神族來援,魔族一往無前的囂張氣焰終於熄滅。可是常年處在苦寒貧瘠之地的魔族來到人間這塊豐饒之地後,大肆搜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魔族所經之地如蝗蟲飛過,寸草不生,一片狼藉。人族眾強者傾盡心血才將魔族趕走,又層層封印了通道結界,但是人族的強者也幾乎消耗殆盡,元氣大傷......人族繁衍極快,但是由於體質較弱,成長起來的強者極少;神族之人生來強大,奈何族人稀少;而魔族雖常年處於苦寒之地,族人卻如神族一樣生來擁有強大的體質,並且還有不遜色於人族的繁衍速度,所以說總體來看魔族勢大,故而*的神、人兩族聯手。雖然千年前的一戰,魔族損失要更加嚴重,但是顯然相對來說魔族還是可以承受的,而神、人兩族卻元氣大傷,尤其是人族,諸多傳承都消失在那場天地大戰中......魔族在看到人界的富饒之後,斷然不會輕易罷休,虎視眈眈的魔族倘若再次大舉入侵,即使神、人兩界聯手也未必能敵。
千年後,夜晚的陳家大院裏。
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盤膝坐在桂花樹下吐納,皎潔的月光灑在少年臉上似是抹了一層銀輝的胭脂。感受到體內凝聚的玄力一點點的消散,少年眉頭微蹙。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了,他在這一年裏無論如何努力修煉,體內的玄力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如果僅僅是修煉來的玄力消失倒也罷了,可是他丹田裏本來凝聚的玄力也漸漸消散。原來一個在十五歲就達到玄宗境界的天才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了玄者九階的底層修煉者,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個連玄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一位雍容的婦人看著坐在桂花樹下少年那孤寂的背影,心中不禁一疼。少年在十六歲加冠成人後的一年裏人生橫遭變故,由大家仰慕的天才變成遭人冷眼的廢物,少年每天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痛苦。
“墨兒。這麼晚了還是趕緊去休息吧,身體要緊,不能修煉也不見得是壞事。”雍容的婦人走近少年說。
陳墨轉身看著她說:“沒事母親,我心裏有分寸。我再坐一會就去休息,您還是趕緊回屋吧,外邊涼。”
陳墨的母親整理整理他的衣襟說:“沒關係的墨兒,就算你沒有了玄力,你依舊是我們的好兒子,在我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最優秀的。哪怕你是普通人,你父親也會為你撐起一片天的。”
提到父親,陳墨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哀傷。最近一年裏,父親為了他的怪病四處奔波,為了保持他體內的玄力不流失,他父親不惜和長老們撕破臉皮也要為他弄來足夠多的聚玄丹。想到這裏,陳墨緊緊握住了拳頭。
“放心吧母親,我一定會再次成為你們的驕傲地。”
“嗯,母親相信你。”
如水的月光散落在少年堅毅的臉龐上顯得更加靈動。
火紅的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在桂花樹枝頭跳躍,似乎對昨晚的休息很不滿意,埋怨太陽升起的太早…
陳默推開門,眸光看向遠處的天空,一朵朵白雲緩慢的飄蕩,幾隻白鷺直衝雲霄…他漫步走向陳家的演武場,幾個和他差不多一樣大陳家子弟三三兩兩在演武場上*練。
陳家隻是一個小型家族,族內境界最高的應該就是陳墨的父親陳嘯天,玄侯九階的實力。本來陳墨是陳家第一天才,很有希望超過他父親帶領陳家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可誰知一年前橫生變故…玄力漸漸消散的陳墨再也承載不了族人的期望。看到了人情冷暖的陳墨再也沒有了往昔那樣的自傲,取而代之的是光華內斂,而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已經認命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弱者連被同情的資格都沒與。
看著往常對他阿諛奉承的人那毫不掩飾的鄙夷的眼神,陳墨突然之間覺得很好笑。當年他高高在上的時候,怎麼會體會到這種酸甜苦辣的心情?但是他不甘心,也不相信命運會如此多桀,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恢複夕日的光輝,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演武場上的陳家子弟越聚越多,陳墨依舊盤膝坐在角落裏,閉目修煉,如果不是這裏天地玄氣比較濃鬱,他絕對不會來到這裏晨練。
一個麵容冷峻的少年走到陳墨麵前盤膝坐下,麵無表情的說:“一直以來,你都是我追趕的目標,我期待能在三個月後的眾家族會上比你耀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