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木山,這是我最後的一篇日記。”
南極洲,酷寒烈風不斷折磨著一個小小的科考站。
“現在外麵應該是零下80攝氏度,我想就算是一盆岩漿潑出去都會立刻結成難聞的冰塊,當然,如果現在真的有一盆岩漿在我麵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它潑到我的臉上,我想一定很暖和。”
李木山寫完這句話再次顫抖著手去抓一旁的衛星電話。
試探性的呼出聲音,結果隻換來嘈雜且恐怖的寒風呼嘯聲與風雪卷席聲。
見此狀,李木山歎了口氣,推了一下被冷空氣覆蓋的厚重眼鏡,把皮肉大衣裹的更緊,旋即再次抬起筆記錄。
寒風凜冽,呼嘯聲越來越大,根本讓人無法忍受,這座科考站與野營的帳篷並無兩樣,看樣子馬上就要被這狂風給毀滅的一幹二淨。
而這座科考站屹立在這極端環境中的秘密,就是被李木山砍下的雪橇犬的四肢。
他把它們的四肢連根拚湊,極端的寒冷天氣讓它們十分容易固定。
李木山拿起被凍的梆硬的生雪橇犬肉,張口咬了下去。
“我不想吃雪橇犬,特別是這種哈士奇,它陪伴了我太久太久,對之前沒踏入南極洲的我來說,它是這極寒之地唯一存在的精靈,但現在,它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生理需要。”李木山撕咬了一口裹著冰的生狗肉絲。
“我想我很快就會死去,我好像已經聽到那聲音了,希望這是我的幻覺。”
李木山歎了口氣,帳篷外麵的呼嘯風聲越來越大,他僵硬著手抽出最後一根煙叼在嘴裏,把頭埋低,確保所有冷空氣不會進入這僅存的風平浪靜之地。
啪!
都彭打火機綻放最後一絲火苗,點燃了那根孤單的香煙,照亮了那落寞的人。
“呼~”
李木山舒服的渾身發抖,香煙進一步增加多巴胺的分泌,他竟感覺渾身有點燥熱。
正想脫掉身上的狗皮大衣時,猛的一怔。
李木山裹的更緊,一邊抽煙一邊寫道:“看來我身體控製血管收縮的肌肉已經開始出現疲勞狀態了,我沒多少時間了。”
“這是我的故事,也是我們伊羅斯南極科考站的故事。”
“十年前,我以優異的表現獲得在南極洲考察的機會,那時,整個伊羅斯科考站隻有我一個亞洲人。”
“當我第一次跟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踏上南極洲時,我被這片美景震撼的無以言表。”
“我很興奮,在南極洲我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是遇上極端天氣我也會認為這隻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直到……一周前。”
“那天,我們收到了一個任務,是總部派來的。”
“一艘C2型的中型探險船從米國登陸至南極洲,這本是很正常的旅遊觀光項目,隻是……我們並未收到任何這艘船的登陸指令……”
“當雷達發現它時,它已經成了一座鋼鐵廢墟,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一艘C2型,能容納200-500人的中型探險船,短短幾天時間,為什麼會變得那樣淒慘?!”
“我們不明白,收到它從米國發出再到南極洲登陸不到短短十天時間,它是如何變成那樣一座鋼鐵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