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是滿地鮮血,除了白小玉指定的那個頭頭,其餘的都已經去地府報道去了。不過這並不算,這裏剛結束,衛生車,灑水車,垃圾車,收屍車馬上開了過來,迅速的將所有的痕跡清理掉,然後迅速離去。
很快,軍區大院的門口又恢複了幹淨整潔的樣子,除了一個正在尿褲子的黑幫份子和兩個站崗的士兵,別人不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現在可以給朱先生打個電話了嗎?”白小玉拽著對方的衣領道。
“好,好,我.......我這這這就打,哦......我說些什麼”對方顫抖著答應道。黑幫爭鬥是常事,但一句話說不攏就動手砍人的就很少了,而出手就是用幾百人做掉百來人,無論是對哪個勢力來說都是大手筆。其心狠手辣程度,簡直就是......不拿人命當回事。
“就把這裏發生的事告訴那個姓朱的”
“是是是.......喂?老板在嗎?我是胡椒啊,我有事和老板說,很重要的......喂?老板這裏.......”
片刻後對方把手機交到了白小玉的手裏,白小玉接過手機笑道:“朱先生決定見我了嗎?這可真是不容易啊”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壓著怒氣道:“敢在軍區門口幹掉百多人,小子,你夠狠,一個小時後,某某俱樂部見”
“還不都是被您給逼的嗎?”既然對方能被稱為南方朱雀,起勢力自然不容小視,百多人的性命未必放在心上,白小玉能下的了手他自然也能,但關鍵是火拚的地點,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砍死百多人,這是什麼概念,隻有他們這些人才明白。
那是關係,絕對的關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關係誰讓我有你沒有呢?白小玉暗暗想到。
白小玉微微等了兩分鍾,就看見自己的老媽和舅舅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張凝雅的神色隻是有些吃驚,倒也不是十分生氣,倒是舅舅張晉凱卻冷著一張臉,仿佛別人欠了他一千萬似的。不過這也難怪,張凝雅早就知道白小玉的背景和成長經曆,在S市對白小玉的行事也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對白小玉有這樣的舉動雖然很驚訝但仔細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她一直覺得虧欠了白小玉,所以對白小玉的所作所為就是好的能看見壞的看不見,對白小玉溺愛的緊,況且身為母親她最在意的當然是自己兒子的安全,至於別人,那就要看遠親親疏了。
而張晉凱雖然對白小玉的事也知道一些,但接觸的時間畢竟還短,自然怎麼也想不到白小玉下手會這麼狠,一出手就是百十條人命,即便是放在任何地方那也都是大案要案,何況還是在軍區大院門前發生的,雖然這裏不是軍區司令部那樣的軍事禁區,但一樣不是普通的地方。雖然他是白小玉的舅舅但他更是一個軍人。他很喜歡自己這個外甥不假,但卻不是想張凝雅那樣的溺愛。作為一個軍人是決不允許有人想軍隊挑釁的。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因為黑社會火拚而死亡,但死人的地方卻決不會在警察局,火拚的地點也沒見過有在警察局門口的,如果真有那絕對大腦進水的表現。你黑幫私下砍人火拚也就算了,但如果你敢在這種地方顯威風那不等於是在打警察的臉,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警察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SB。
警察局前都沒有人敢動手,何況是軍區這樣的更生猛的國家暴力機構,如果誰真的敢在這動手砍人,軍區絕對敢出動幾卡車的士兵把他老窩給端了。所以即便那位朱先生派了不少人過來,也不過是想用輿論來給張晉凱施加壓力,身上連根木棒都沒敢帶就是怕軍區的人趁機發難。
但那位朱先生卻怎麼也沒想到白小玉的膽子那麼大,手那麼黑,一下子就近百人的性命,而且是在這種“黑幫最敏感”地區。如果說白小玉沒什麼憑借的話,除非是白小玉瘋了,否則打死他也決不相信,所以他才要和白小玉談,即便隻憑和軍區的關係,白小玉也有和他攤牌的資本。
“小玉,這是怎麼回事?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個莽撞的孩子,今天怎麼搞出這麼大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麼?......挑釁,向軍隊赤裸裸的挑釁”張晉凱的整張臉都繃緊了,一股來自軍人的鐵血殺氣簡直是撲麵而來。
雖然現在軍區大院的門口清潔如初,但張晉凱卻清楚的知道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切。
雖然對舅舅的大發雷霆,白小玉很是汗顏,因為這畢竟都是他弄出來的,但作為始作俑者,他必須要做出解釋。
白小玉摸了摸鼻子後才開口道:“舅舅,別發這麼大火,傷身啊,萬一您的身體因為我而有了什麼小恙,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太陽,生命中路標,黑暗中的航標......”
白小玉羅嗦了半天,見舅舅臉上的暴怒已經變成了無奈的黑線才終於說道:“舅舅,你說我向軍隊挑釁那自然就是挑釁,但我和軍隊或者說是和您吧,我們有什麼利益衝突嗎?答案是沒有,那我是腦子進水了嗎?也沒有。既然這樣。既然兩樣都沒有,那我幹嗎要招惹軍隊,而且還是國家的軍隊,那麼做我不是有病嗎?所以說,舅舅,我這不是像軍隊挑釁,而是在主動的積極的為人民子弟兵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張晉凱很奇怪怎麼扯到這上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