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啟靈
時光荏苒,春去秋來。冬日的清晨,山林中彌漫著濃濃的白霧。光頹頹的樹梢上掛著殘雪。原本細弱的樹枝被積雪壓得喘不過氣來。
山林之中,積雪堆積。行人走在路上深入淺出的腳印讓原本就不平坦的山路更加難走。
積雪堆積的山路難走,下山的路更是難走。不僅因為山路陡峭而且積雪堆積的山路相當滑,行人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個大跟頭。
此時一條陡峭的山路之上一個飛奔的身影卻是並不在乎滿是積雪的山路。突然,身影腳下的積雪瞬間結冰,飛奔的身影來不及停下自己的身體。腳下一滑,身體向山路之下前傾。隻是身影並未慌亂。左腳發力身體於空中旋轉一周卸去踩滑後所帶來的力穩穩落在結冰的地麵。轉頭對著身後得意一笑。這個身影,正是秦木。
轉眼三個春秋過去。秦木十五歲。經過三年修煉的秦木身材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如同以前一般瘦弱。不過個子長高了罷了。原本有些稚嫩的臉龐褪去了那僅有的稚嫩,但是,那份天真依舊閃現在眼中。黑色的長發在山風之中漫揚。
身後天際之上,一個人影若隱若現,最終出現在秦木看著的前方。懶散的身影,俊美的臉龐,和那標誌性的邪笑。正是“折磨”了秦木三年的齊天殤。
秦木看到齊天殤到來,並未開口說話。轉身,雙腳一齊發力。身子高高躍向空中,向著山路之下的樹林躍去。
下一刻,秦木穩穩落在一根粗壯的枝幹之上。積雪被不甘的抖落在地,枝幹之上露出點點嫩綠。秦木又是一個跳躍落在滿是積雪的地麵之上。奇怪的是本該漫至雙膝的積雪此刻卻是隻印出一雙淡淡的腳印而已。秦木盡是靠卸力減輕自己的重量立於積雪之上!
秦木伸手摸向自己的後麵,接著一柄砍刀出現在手中。看看周圍的樹林,微微一笑,掂了掂手中的砍刀便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走出不足三丈,一根粗壯的樹幹揮舞而下,狠狠的向秦木砸去。秦木反應不慢,一個後仰躲過狠狠砸下來的樹幹。然後落地的瞬間猛的向樹幹衝去,手握砍刀一揮,粗壯的樹幹“喀”的一聲斷裂開來。
“小子,現在練身法呢,你出刀幹嘛?你真想讓整個山林都被你砍掉啊?”空中傳來齊天殤的責怪但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秦木“嘿嘿”幹笑一聲,將砍刀插在肋下腰帶之中。繼續向前走去。前方是枝幹長滿長刺的針刺槐。
針刺槐的枝幹一一向秦木前進的方向扭曲,為秦木開出一條道路來。秦木站在入口處,扭了扭脖子,突然向這條通道內衝去。針刺槐像是收到命令一般一一將長滿長刺的枝幹舞向秦木。
跳躍,矮身,翻滾。秦木能想到的動作一一作出去躲避長滿長刺的枝幹。而這些動作在經過三年的磨練後顯得爐火純青。針刺槐沒能碰到秦木的身體。最了不起也不過劃破了秦木的衣服,但是秦木身上是不見傷的。
穿過針刺槐林,出現在秦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瀑布,而瀑布下方便是那個秦木熟悉之極的山澗。不知為何,在如此寒冷的冬季,湖泊和瀑布依舊沒有結冰。
沒有猶豫,秦木縱身從瀑布之上向下方的湖泊跳去。“噗通!”水花高高濺起。
一雙燈籠似的眼睛露出水麵,緊接著是龐大的魚頭。赫然是曾經差點鯨吞下秦木的鐵背鼇魚。
隻是今日鐵背鼇魚沒有去追殺秦木,相反看到是秦木後灰溜溜的潛入水中了。“沒趣。。你又跑了。你追我一下能死啊。”秦木看到鐵背鼇魚瞟了他一眼就潛水了感到相當無趣。三年前,鐵背鼇魚滿湖追殺秦木,每次都因秦木乏力被鐵背鼇魚鯨吞而結束。兩年前,秦木自己領悟到蓄力,卸力的轉移和集中,並在齊天殤的進一步提點之下熟悉起來,於是鐵背鼇魚便在秦木慢慢領悟蓄力卸力時追不上秦木了。
每當鐵背鼇魚快要追上秦木時秦木早已蓄力的雙腳加快雙腳遊動的頻率拉開和鐵背鼇魚的距離。而當鐵背鼇魚鯨吞時秦木又是運用身體扭動來卸去漩渦的吸力和吐水時大水的衝擊力。這使得鐵背鼇魚的殺手鐧在秦木麵前不值一提了。
一年前,秦木將蓄力和卸力練就好後不再躲避鐵背鼇魚的追殺,反而在水中迎上前去和鐵背鼇魚交戰。雖然一開始鐵背鼇魚能完虐秦木,但是漸漸的鐵背鼇魚就和秦木打平,最後被秦木完虐。以至於現在看到秦木後便潛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