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會的內部會議每周都要開一次,其主要商討內部的一些瑣事,如果有重要的事,會議的時間就沒有固定安排。聽特雷妮說,這次會議將商討暗殺楚泰馬勒的計劃。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將涉及到諸多事。參加會議的成員也基本全部到位,除了偵查隊長海布裏,他在前夜的一次偵查中,被官兵刺死,屍體已經找到,不過整個左半身已經發腐腫爛。最後,托馬斯和‘失寵的’裏爾給了海布裏一個得體的安葬。雖然兄弟會失去了一位優秀的成員,海馬鎮的士兵也付出了代價,特雷妮帶著喬伊德和幾名兄弟會成員,深夜裏潛進軍營,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帶回來了十個人的頭顱。並一一扔進了大火堆裏,眾人圍著火堆坐了整整半個午夜。事雖然過去了,兄弟會的偵查隊長卻一直空著,沒人來頂替他的位置,這次會議也會選出一人來擔任偵查隊長一職。
會議廳隻是一間普通的屋子,每當會議開始,門外的兩側會點上蠟燭,直到會議結束為之。伊莉娜最後一個進了屋子,此時屋子內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到場的分別是指揮官托馬斯、副指揮官‘失寵的’裏爾、事務官‘剝奪財富的’梅斯特蘭、和紀律總督‘瘋婆’特雷妮、還有六名成員,其中一個人伊莉娜有見過,曾在旅店的門口和伊莉娜擦肩而過。他叫修德,據裏爾介紹,他來自於紅石河的朽木鎮,是一名叛逃的士兵,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幸運了。具體為何叛逃,所有人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對於兄弟會一直都很忠誠。
“請坐下吧,黑衣人大人。”托馬斯說道。
“黑衣人的到來是不是寓意了什麼?蚱蜢來給我們分析一下。”特雷妮說。
蚱蜢斯提波,曾是臭名昭著的黑白術士,他們通常在尖叫彎一帶活動,但黑衣人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些人了。黑白術士為何臭名遠揚?這要得意於他們的一些小愛好,將火焰玩弄於鼓掌之中,就如同管教著蹣跚而行的孩子,談有條件!黑白術士會用大把的時間對商人、貴族、地主、奴隸主灌輸一些對他們有利的話語,就如同滋生在黑暗中的囈語,慢慢侵蝕著智幼的孩童,但大多數時間裏,這些人會用熾熱的火焰或是冰冷的火籠來欺壓手無寸鐵的人,為了可以叢中搶奪一杯羹。南方人更喜歡稱呼他們為竊賊,大概黑衣人也對其有同樣的想法,至於懲罰黑白術士,黑衣人卻無動於衷,或許在他們眼裏,這些人不過是牆角處的乞討者亦是街頭巷尾的流浪漢。
“瘋婆子,你的玩笑可一點不好笑,你要真讓我拾起一年前的把戲,我倒想窺見一下一年前的你是怎麼閹割海馬鎮的男人的。”斯提波憋了一眼伊莉娜,緊忙地下頭“可惜,我已不是‘偉大的’術士了。”
“我想也是,偷盜讓你找到了久別重逢的感覺,這個活兒更適合你。”特雷妮說道。斯提波大笑“嘿!是的,來到托馬斯大人這,我倒是什麼都能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千奇百怪的人聚集在了這裏,兄弟會這個名字的確很適合他們。但更重要的是,托馬斯得到了忠心追隨他的人。他俯下身子,將一堆金光閃閃的沙子抹成了一片油光鋥亮的大餅,並撿起一根木棍,對在座的人說“暗殺任務明晚準時行動,成功失敗關乎兄弟會的生存,也關乎在坐的每一個人,所以,瞪大眼睛,提起精神來。”他邊說著邊在沙子上畫著“通過這裏的通道已經修複好,它的上麵就是楚泰馬勒的住宅,住宅東側是一個蓄水池,裏爾帶領喬伊德和幾名兄弟監視遊蕩在蓄水池周圍的奴隸,海布裏和蚱蜢,你們二人帶領六名兄弟收拾掉西側的守衛,切記,悄無聲息,另外,馮凱帶著喬伊納在楚泰馬勒住宅後麵的露天廣場上盡量製造事端,越熱鬧越好,特雷妮……,殺死楚泰馬勒的任務就交給你。”
特雷妮興奮的說“托馬斯大人,如果讓我殺死個女人的話,我會猶豫一下,如果是男人,我會辦得連孤魂野鬼都絲毫察覺不到。”
“孤魂野鬼可是坐在這裏的瘋婆子,你若辦到,孤魂野鬼會互相啜泣他們的實力。”斯提波咽了一大口的唾沫“托馬斯大人精明,特雷妮這從前招客的修女V怎麼可能會抹了他的脖子,我猜測,她會脫掉楚泰馬勒的褲子,然後觀察個半個時辰,一刀下去,哼,等到她回來,說是殺了楚泰馬勒!最後隻是割了他的老二。”
“你這話說得,讓我渾身發冷,要不……,托馬斯大人再重新分配一下分工也可以啊。”梅斯特蘭慵懶的倚在牆角說道。特雷妮起身,向前挪了幾步,直直的瞪著斯提波。斯提波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怎麼,你想等著楚泰馬勒捂著空空的褲襠跑到地底下找你不成,托馬斯大人還是重新考慮一下為好啊!”
“你想?可以啊!明天到來之前,我讓你先成太監,然後我們一起完成任務,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取來他的人頭的。”特雷妮怒狠狠的對斯提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