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訓練,對話,信念。(2 / 2)

她以另一隻手的手指,懶懶地,將其垂下的如瀑烏發,掃至兩肩之後。

又輕輕俯身,將那隻高腳杯放在身旁的矮腳桌上。

在這一起一伏動作中,卻顯不出細如發絲的贅肉。

而在這別墅的門牌上,赫然寫著【唯一[only]】——唯一,唯我獨尊的唯,天下第一的一。

Only又將兩段雪白的藕臂疊在鐵製的欄杆上,鐵製的欄杆散出森森冰冷,也因她冰山般高貴的氣質,更透出一種不可靠近的寒意。

假如讓我用一個詞來讚美她,再多的辭藻,也不如,美若冰霜,這個成語更適合她。

時間都仿佛···為了她此刻——令人震顫的美而靜滯下來···

屋內自動播放著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不知不覺中,撲灑了哀傷的氣氛。

她悄悄撚起秀美脖頸前的——紫晶項鏈。

她黑曜石般的瞳被長長睫毛所輕掩,隻眯開小小的一道縫隙。

她的眼神如冬天朦朧的霧凇,如不可探知蹤跡的星軌。

凝視著,她指間的寶石。

紫水晶被精密切割成58個不同的刻麵,而這五十八個不同的刻麵——倒映出五十八張絕世的容顏。

她輕啟櫻唇,柳眉微皺。

想要念出什麼,但又停下了。但根據那張開的口型,可以無誤的判斷——那是某個人渣的名字·······

響起一陣輕音樂——電話響了。

“喂,是唯姐嗎?我哥這裏發現兩個天賦者,其中一個叫郭小白竟然是雙天賦者,要不要拉過來培養一下。”丁鐺在那頭說著。

唯一的心突然急躁起來:“你說什麼?那郭什麼?”

丁鐺慢吞吞的說著:“唯姐,你怎麼急幹嘛?那個人叫郭小白。”

唯一心想剛才自己那麼快的語速一定讓丁鐺生疑了,一道緋紅爬上她的臉頰。

“我急什麼?我隻是馬上就要睡覺了,懶得跟你這丫頭片子磨嘰而已。”她又恢複了那女王的姿態。

即使是在電話那頭,丁鐺也能領會到那陣寒意。

“先觀察幾個劇情時間再說,在看看是否為我們可用。”

電話猛的掛了,唯一的心砰砰的跳著——真的是你嗎,你來了?

像小女孩一樣撲上床,抱著抱枕打滾,發泄心中的喜悅,這也隻是在沒人的時候她才會幹的事。

於是——跟蹤郭小白二人的人數達到4人。

時間回到現在。

郭小白和路任嘉躺在草地上,高速路上的車流似一道永不停止的光軌。

路任嘉發話了:“小白,你在來到亡者世界前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郭小白平淡的答道:“商人,奸商”

路任嘉繼續發問:“你來這地方之前有親人或是愛人嗎?”

郭小白用肘部遮住泛紅的雙眼:“我是自殺的,老爹他們都被我安置好了,而某個小笨蛋先我一步不明不白的死了。”

路任嘉沒有再談論郭小白的傷心事,轉而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俺也有,俺爸俺媽這時肯定在為我的死而擔心,俺本來還要娶了一個叫陸翠華的黃花大姑娘,在我死之前那一次任務完成後就可以了。”

路任嘉幹啞道:“我想他們,我想回家。”

郭小白安慰著路任嘉:“憨貨,既然是亡者的世界,死人的世界那就是天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沒準你在這個鳥地方達到某一個層次後就能回去呢?而且你那媳婦正風華正茂呢?”

路任嘉倒是被唬住了。“對,俺要做星輝,俺要回家。”

看著在戰鬥中絕不含糊的,卻在感情上十分逗逼的路任嘉,郭小白實在是難以想象這種人是如何成為特種兵的,也許就是那個叫做赤子戰心的天賦起的作用吧?

郭小白從口袋中掏出零星的口琴,悄悄吹起他在主神空間中聽主哥拉奏魔鬼的笑聲的旋律。

一邊哼著自創的詩句:“晚風徐徐撩我衣,倚草起坐吹素琴。”

郭小白看著睡熟的路任嘉,搖了搖頭,這傻大個。

嘴角掀起一絲笑容。

將路任嘉扛在肩膀上,走向車的所在,而他也目睹了趙燈生和叮當在做著什麼——

“趙燈生,才做這麼點俯臥撐你就不行了?姑奶奶我可是做了六十四個唷。”丁鐺大口喘著氣坐在趴在地上的趙燈生背上。

趙燈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丁鐺,我····我這握筆的手不是用來做···這粗活的。”

郭小白看著這搞笑的男女,無言的走向車輛,吟起最後兩句:“略帶薄醉聽微雨,就著星光夢入眠。”

“我要回家,帶著唯一回家。”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