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衝淡一切悲傷的良藥。
幾個月過去,女友心情再度陽光起來。
一晚下班,我正獨自在家看電視劇,她忽然打電話說在附近辦事,馬上要過來。
“我還沒吃飯呢。”她說,“你吃了嗎?”
“我也沒有。”
“咱們一起到外邊吃?”
“在家吃吧,我做給你。”
我正在廚房忙碌,門鈴響了——是她。
我為她開門。
她見我係著圍裙一副“家庭婦男”打扮,忍不住笑了:“你做飯還真像模像樣啊?”
“那是。”我笑道,“十年磨一劍,咱早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我隨她在沙發上坐下。
“好香啊?”她解下發夾順了一下長發,“今天好累。馬不停蹄趕了幾個會場,餓死我了。”
“效果如何?”
“全部搞定。”
“是嗎?”我忍不住驚歎,“貌似你出馬的項目,沒有擺不平的?”
“哈哈,基本如此。”
“這點我可得跟你學學——怎麼做到的?我也有很多目標,可總感覺推進很難。”
“隻有偏執狂才能生存。”她說,“隻要確定目標,就一不做二不休,全力以赴拿下。”
“這事說說容易,做著難。”
“貴在堅持嘛。”說到這裏她換了話題,“不說職場了,快說說做了什麼菜?我快餓死了!”
“好吃好吃。”她吃了幾口,“你做菜怎麼這麼香啊?”
“你現在是餓鬼投胎,吃嘛嘛香。”
“不,確實好吃。”她又連吃幾口。
吃過飯她說:“我來收拾。”
我攔住她:“算了吧,你這麼累;再說你難得來一回,還是讓我多享受一下你吧。”
我們依偎在沙發上。她看電視,我則目不轉睛注視著她琥珀色的眼睛;撫摸她秀發,臉頰,脖頸,身體
她扭頭對我笑:“還看啊?這麼久了都沒看夠?”
“怎麼會看夠?嗬嗬。”
我的手遊走到她裙下。
她微微**一聲,呼吸急促起來,閉上眼睛享受我的撫摸。
我繼續突破,她卻攔住我:“今天不行,我來那個了。”
“哦。”我抽出手指,“今晚感覺好溫馨啊,喜歡嗎?”
“嗯,特喜歡。”
“那就快點嫁我,以後天天都這樣溫馨。”
“嗯,我也很想快點。”她說,“我知道你對我執著——我處於這種境況,有時連我自己都沒勇氣走下去,一直是你堅持著。我也相信,和你在一起會很幸福。”
“那還猶豫什麼?”
“不是猶豫。是傷過一次心,而且傷得那麼深,我對婚姻的信念徹底崩潰,這是對我過去十年付出的全盤否定。這打擊太大了,雖然我清楚必須麵對,但真走出來並不容易。我感激你一直牽引我,但走出陰影還需一段時間。”
我輕歎一聲:“我理解你,我會等你的。”
“先不說這個。“聊聊你的創業計劃吧,有什麼新想法沒?”
“最近有個老朋友找我,他注冊了家評估公司,
但沒什麼業務。但他啟發了我——我在金融圈有些朋友,他們的公司,在做投資前都要聘請外麵的評估機構谘詢。我為什麼不可以做個評估公司,承攬這些項目呢?”
聽到這裏她眼睛一亮,忽地挺直身子:“不錯不錯,接著說?”
“我以前做項目就常年跟評估機構打交道,很清楚裏麵的門道。所以幹這個我是內行,注冊資本要求也不高,再去拉攏幾個注冊會計師、注冊資產評估師,這活就能幹。不過我在評估界沒有人脈,拉人頭挺難的。”
“太好了。”她說,“我正好有些資源。我在美國時認識一位朋友,在麥克公司做了很多年,很有水平、很有經驗,現在剛回中國打算創業。前幾天我還跟他一起吃過飯,他感歎這個行當競爭殘酷,自己初來乍到沒有資源。你們要是能合夥,一個有市場、一個有技術,不正珠聯璧合嗎?”
“啊哈?這麼巧?”我詫異道,“真是正瞌睡呢你就給我一枕頭。哪天跟他約著談談?”
“沒問題,我來安排!”
“我發現你還是位幸運女神呢?”
送走她,我收拾沙發時忽見角落裏有枚金色的發夾——是她遺忘在這裏。
我微笑著,把這枚發夾拿到衣櫃,放在她上次遺落的圍巾旁。
我發了短信給她:“你把發夾忘我這裏了。”
她回複:“留著吧!看到它就會想起我。”
我說:“早就無時無刻不想你。”
有了她的鼓勵與鞭策,我的執行力開始迅速提高——幾天後我就約到了一位在國有投資公司做負責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