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就別聽他在那吹牛了。”我不以為然道,“這就是典型的暴發戶自我膨脹的一種心態,都不知自己是誰了。在這裏能一手遮天的,還真輪不上他。”
“聽我的,小心無大過。”她說,“我自己倒是不怕,畢竟我是他自己孩子們的媽媽,他不能把我給怎麼樣的,頂多就是折磨我。但你一定就得千萬小心。我在自己沒弄幹淨時一時衝動把你也給卷了進來,你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輩子都不能夠去原諒自己。我求求你,聽我的,千萬千萬不要太大意!”
“好吧,我聽你的。”
女友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第二天,黑社會就給她來了一個下馬威。因不願麵對去黑社會,又不敢來找我,女友第二天晚上約了位故友一起喝茶。這位故友也就是她以前的同學,當年懵懵懂懂也追求過她。後來大家各奔東西。獲悉女友消息,同學多次表示過想要跟她敘敘舊;女友則因初來乍到,一時沒能抽出時間來。而這次,女友主動去約了他。兩人在一家茶吧的餐廳裏見麵了,他們邊吃邊聊起多年別離裏各自的人生經曆。
我們聊得正歡時,女友的電話想了起來,是黑社會打來的問候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電話裏頭他不陰不陽地問。
“我在外邊。”
“你在外邊幹什麼?”
“在陪一個朋友吃飯。”
“是哪一個朋友?”
“你問那麼多,你覺得這些跟你有任何的關係嗎?”
“這個當然有。”
“你管不著,管好你自己吧。”
“我管得著,而且我必須得管。”
“你做人不要太無聊了。”女友有些憤怒。
“嗬嗬。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吧,你千萬不要把我對你的警告當做兒戲去看。”
“我很忙,就這樣吧,再見。”
女友說完就掛斷電話了,繼續跟同學聊起天來。
二人一同從餐廳走出來,走到停車場後就各自上車分別。
女友剛發動起汽車,忽見不知從哪兒竄出一群人來,圍住同學的車。同學被從車裏邊狠狠的給拽了出來,被那群人圍著是拳打腳踢的。女友意識到這群人肯定是黑社會找來的,是黑社會指使他們這樣做,於是忙下車跑過去,推開那一群人擠了進去,用自己的身體去護住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同學。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大聲的嗬斥道,“我已經報警了!”
大概黑社會在事先已經有交代,那群人見女友出麵就立馬停止了毆打。但他們隨即拿出棍棒,把同學的車給砸了個稀爛。之後,他們消失在夜色裏。女友把同學給扶上自己的車送入醫院敷藥包紮。
電話又響起了,女友忙躲到一邊去接聽。
“你現在在哪兒?”黑社會口氣中透著得意。
“是你指使的?”
“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的,叫你自己不注意點,這怪得了誰啊。”
“你真卑鄙。”
“這隻是一個警告。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敢做得更出格,你就自己想清楚後果吧。黑社會隻待兩天也就揚長而去了,絕口不提他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