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還是堅持讓她去學吧。我以後也會去注意一下自己管教孩子的方式,好好的跟她溝通。”她說。“這不就對了。生活嘛,就是遇到各種的問題時,就要照的解決各種問題的辦法。有問題是必然的,死了就沒有問題了。遇到問題不要去動情緒,想辦法成本最低地去解決掉就是了。一難過、生氣,或者別的極端情緒,你采取的應對方式反而往往是最不利於去問題的解決的。”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掉你這個問題?”她看著我問。“哈哈。我的這個問題是比較難去解決的。有時當你碰到了實在無法去解決得了的問題,也就可以考慮如何避開了,否則可能會得不償失。”
“我也學會了你的方式:盡人事,順天命。”“好,隻要你能一直抱著這個態度就很好。”“其實我昨晚哭,不僅是為你媽和女兒。”她又道。“那還有什麼?”
“我還是有點去擔心。”“你在擔心什麼?”“你手機裏的那個女人。”我驚詫道,“你去擔心她幹什麼?我才剛認識她,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再說了,我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很多你不是也都知道嗎。那些也都沒見你跟我說過會去擔心什麼。”
“但是我覺得這個女人......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我心裏就是感到很不安。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我心想:女人的直覺看來還是比較準的。如果以往那些文件都是過眼煙雲,那麼唯一能真正對前妻構成威脅的,確實是——我口中的女神,她口中的這個女人。我們陪著女兒在公園裏一直玩到夕陽西下。
隨後我們一同在外邊吃過晚飯才回去,前妻開車送我們拉到母親家的樓下,也就與我們告別離開了。“寶寶,去親親媽媽,跟媽媽說再見。”我對女兒說。女兒走上前去親了親前妻的臉:“媽媽再見!”
前妻一臉高興的笑著說:“寶寶乖,寶寶再見!明天爸爸媽媽帶你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啊。”
說完,前妻就開車離開了。
我牽著女兒的手,目送著前妻的車慢慢走遠。看著前妻車子慢慢消失,我在心想:假如當年我們能像現在這般的懂事,那我們的生活又會是如何呢?到了晚上十點,我的電話再度響起,拿起接聽:“睡了嗎?”我的心猛地一緊——她的聲音一聽就是剛剛哭過的。“剛洗完澡,還沒睡呢。怎麼,你今天見到他了?”
“我覺得我自己好沒有用……”果然,她開始哽咽起來。“別急,怎麼了,慢慢說。”“我為什麼每次一見到他就開始流淚不止呢......”
電話裏的她早已經泣不成聲、語無倫次,“我之前已經想好了怎麼去跟他攤牌的,我們之前這麼多年的感情,去付出了這麼多......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呢?我想了那麼多天怎麼去跟他說,可是當自己一見到他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全是眼淚......”我沒有去打斷她的話,而是靜靜地傾聽著,讓她盡情地發泄。
“可他就那麼冷笑......看著我哭他還冷笑得出來......就站在那一直看著我,也不跟我吵也不跟我說話,就笑著看我流淚......看得出他好像還很開心似的.......”我依舊默默的傾聽著她訴說。卻不由得眉頭了緊皺、牙關緊咬。她的每一聲哽咽,每一滴眼淚,都如同利箭般穿透我的心髒,產生一陣陣難忍的劇痛。
另我沒料到的是,原本看上去堅強智慧的她,在那個人的麵前竟如此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被傷害得如此之深。看著她那樣的無助和痛苦,可我卻隻能在這邊傾聽,卻無力像摩西一般的帶她走出埃及,覺得自己多麼的無能。對一個男人而言,沒什麼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肆意傷害卻無可奈何更為可恥、更痛心疾首。是的,此時我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可恥。
我愛她,我將她視為自己心中的女神,我發誓我會去保護她。可在她需要人保護的時候,我在哪裏?我又能去為她做些什麼?我如此的渴望有人能給予她幫助,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如果我無法去保護她,那麼我對她許下的那些豪言壯語,不過是張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擺了——我還有何用處?我終於明白了,愛一個人是需要資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