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約了周遠山見麵。
一見麵,我就伸手和他握手說,“周總你好,好久不見。”
以前,我是一定也不想和周遠山見麵的,可自從在黃瑞那裏得知了他想找我的麻煩之後,我就開始有了顧慮,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次答應了要和他見麵,也就是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矛盾。
周遠山也伸出手來和我握了手,在握手的時候說,“謝總,你可真是稀客啊,平時想請都請不到。”
我說,“哪裏,周總過獎了,我是無事瞎忙活,比不了周總您,您一看就知道是做大事的人。”
周遠山說,“謝總才是做大事的人,做得可都是大手筆的生意,我們這些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說,“周總自謙了,我也是剛剛起步的,也就是做點小事情而已啦。”我們相互的吹噓著。
周遠山請我一起來到房間裏坐了,他在坐下之後就對我說,“謝總,我們廢話就多說了,我們開門見山吧,我聽說你拿到了花城的項目,這可是一大塊肥肉啊,你可不能自己吃獨食啊,這麼大的好處,你看總得分一點給我吧?”
我笑了,“周總您可真是消息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這個項目我是昨天才拿到的,現在還沒有進行詳細的預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周遠山說,“謝總,你就不要在這裏繞彎子了,你就直截了當地說,肯不肯和我合作吧?”我說,“跟你合作是沒有問題,但是問題是我們要如何合作,那得先有個框架吧?你能出多少資金?”
周遠山有點看不起我的樣子,“這個還用我出資金麼,有了地皮,批文,項目計劃,不就可以從銀行貸款麼,根本就不用自己出資金。”
這家夥,插進來就想吃白食,空手套白狼,這個王八蛋!我在心裏罵了他祖宗八代,表麵上卻又很爽快地說,“這樣也好,有了周總你這塊招牌在這裏,看來是什麼事都難不住我們。至於這個分成比例的事麼,我是總經理做不了這個主,我得回請示一下我們的董事長,然後在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我個人的看法麼,你這樣不出一分錢資金,完全空手套白狼,這個的確是有點不合理。”
他不說話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吧,等項目的圖紙預算這些的出來之後,我們接下來再談貸款的事情。”
“嗯,好的,那就先這樣吧。”周遠山很滿意的樣子,在和我握手之後說,“今天我請客,怎麼樣?”
我心裏罵他,“這個狗日的空手進來分走了兩成的利潤,還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卻大方地說要請老子吃飯。”但我說出來的話卻是,“那看來我還得多謝周總您了。”
在見到楊蕊之後,我就對她說,“花城的那個項目,本來是咱們自己獨自完成的,可是周區長給爸爸打了一個電話,爸爸又給我打來電話說,要讓我和周遠山跟我們一起合作,這樣一合作,咱們就有兩成的利潤,已經是進了周遠山的口袋,而他等於就是一分錢都沒有出。”
楊蕊問,“兩成的利潤,那會是多少?”
我說,“按我初步估算下來,花城的這個項目,可以盈利一個億,那兩成也就是兩千萬。”
楊蕊聽後有點生氣的樣子,“這人真是夠狠,一口就咬了我們兩千萬!”
“這就是通常說的吃幹股,既然爸爸已經開口了,那咱們也就少掙點算了。”
楊蕊有些無奈地自我安慰說,“算了,反正錢咱們也掙不完。”
等項目啟動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拆遷,這也就是最棘手的一件事情了,雖然我們給那些拆遷戶了比較好的補償,可這並不能讓他們感到滿意,有一群人帶頭反抗,和我們的人幹起了幾場。
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我也不忍心這樣,於是就想著能不能通過錢來解決掉那幾個硬派頭頭。
誰知,周遠山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就讓人繼續強拆,說要是出了問題全部由他承擔。
手下的人在知道了他是高官的兒子之後,就更加無所忌憚起來,帶著那些拆遷隊對那些釘子戶們進行了強拆,結果是雙方人拚死毆鬥,造成了三死六重傷,還有十多個人是受了輕傷的。
一旦有人死,那麼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人們把死者的屍體給抬到了政府大樓跟前,還引發了上萬人的圍觀,媒體們也都紛紛的報道,網路上也一片叫罵之聲。省上組成了調查組也對此事進行處理,因為是省裏辦理的,楊蕊的爸爸也就壓不住,這樣一來,我和周遠山都被拘押了,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