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去上班之後,我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邊,隔著玻璃牆,我看見桃潔一直都在忙碌著。整整一個上午,她都沒有顧得上理會我,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
離下班還有一小時了,我依然去她的家裏給她做飯。
等飯菜做好了之後,桃潔下班回來了,她沒有去說什麼,依舊是和往常一樣,拿了衣服就去衝了個澡,弄完也就出來吃飯了。
我沒有像往日那樣一端完飯菜上來馬上離開,而是在飯桌前坐了下來,和她一起吃著,因為,我想和她一起談談。
她見我坐在她的對麵,就給我的碗裏邊夾菜,然後問我,“現在上麵已經批準我們成立子公司了,進入房地產開發領域,你到底是幹還是不幹啊?”
“是,我們公司要是進入到房地產領域,資金如此雄厚,那肯定是很厲害的。”我有點漫不經心地說。
“我可以讓你全麵負責這一塊,讓你當上總經理。”
她知道我想要這些,這些對我來說具有很大誘惑力。
我抬眼來看著她,“那條件是什麼?”
“條件很簡單,也就是你別和我提分手的事。”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好像這不過是件小事。
我隻好回答說,“我現在和楊蕊已經是準備結婚了,她在等我和你徹底的分手,好辦事。”
說實話,子公司總經理的這個位置,也就是一塊肥肉,有著上億的資金從自己的手頭經過,有任命各部門經理的權利,這太有誘惑力了。
如果我現在沒有楊蕊,我會欣然的應允,這會是標誌著我的人生向前邁出了成功的一大步,功成名就,權勢顯赫。
桃潔很平靜地說,“我很了解你現在的處境,你是害怕自己辜負了那個女孩,怕傷害了她對麼。可是,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其實就算我不同意和你分手,你們也可以結婚,隻不過……我就是在要挾你。你知道我現在年薪幾十萬,在公司裏邊還有股份,我什麼地方比不了那個女孩了,我能給你一個好的前途,她呢,她能給你什麼?她不就是除了比我年輕一點,什麼地方能比我強的?”
我聽後無言以對,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她也都聽不進去,即使聽了都會給我堵回來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肯和我分手了,柔中有剛,我根本就說不過她。
可是,她手裏掌握著我前途的生殺大權啊,我不能不有所顧慮的。
她給我的碗裏夾來了一塊魚肉之後說,“那個女孩,如果你傷害了她,你可以補償她十萬二十萬的啊,這些錢我可以幫你出的,你看這樣好吧?”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我有點愁眉苦臉地說。
她一臉輕蔑的看著我,很瞧不起我的樣子,“我在這裏把話先給你說明白了,你若是不和我分手,離開了那女孩,那麼我將任命你為子公司的總經理,要是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我把你放去保管倉庫,隻要我在公司一天,你就別想有出頭之日。你可以憤怒,也可以說我這人很不講理。當然了,你要是有勇氣辭職離開公司的話,我倒是拿你沒什麼辦法。”
我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一臉吃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就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傻呼呼的在笑什麼啊,快點吃飯吧!”她也笑著跟我說道。
我起身離開了飯桌,有點癲狂地大笑著,腳步也踉蹌地走到了臥室裏邊去,然後趴在了床上大笑著,笑著笑著就大哭了起來。
桃潔跟著走了進來看著我,那表情又笑又恨,她說,“你哭哭笑笑也沒用,我就是不放你,要你和我在一起。”
“草你媽的!”我惡狠狠地去罵了她一句。
“你根本就不用去草我媽,你要是想泄憤的話,那你可以草我媽的女兒,她可是隨便你草。”她說話的語氣很平和,就好像是一個大人,在麵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態,讓我看著束手無策。
我的心裏恨著她,有一股火氣湧了上來,衝上去就一下子把她給抓住撲倒在地板上,開始野蠻地草她。
她根本沒用反抗,而是任由我擺布著,麵對我的蠻橫,她也一直是笑著,用一種超脫的姿態,承受我對她的憤怒。
在她雪白無瑕的身體上發泄著我內心的憤怒,此時的我覺得很解氣,但我馬上就知道,實際上在精神上獲勝的是她,她可以包容我做的一切,覺得非常的好笑,而不會生氣。我好像是在發泄,可卻落入了她設下的圈套,做了她希望我對她做那些的事。
想明白了這點,我突然有些垂頭喪氣。
她看著我說,“謝裴,你就別在跟我玩什麼自尊心的了,野蠻無理這一套,我跟你說白了,我早就把你給摸透了,你根本就做不了真正的惡人,你就是一個隻會耍點嘴皮子的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