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了南門口,和羅瑞集中了。我看著羅瑞身後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問道:“羅瑞,咱就這點人,去送死啊?”
“等十分鍾吧,有的剛下班,你給那家夥打電話,約他們出來南門口外麵,在廠裏不好辦事。”
“那麼有把握?”
“當然啊!快點吧,餓得很,我都跟外街那家四川菜館的老板打招呼了,叫她做五桌菜了。放心,那家菜館便宜得很,我兩扛著。”羅瑞說道。
看羅瑞信心滿滿無所謂的模樣,我找了黃毛的電話。
我撥了過去:“喂,我是謝裴。”
“想怎麼樣?”黃毛沙啞的聲音著實討厭。
“沒想怎麼樣,就想叫你出來南門口談談。”我道。
他掛了電話。
羅瑞急忙問:“怎麼了?是來還是不來?”
我搖搖頭:“不懂他什麼個意思。”
漸漸的,我們的人越來越多,羅瑞叫人買了幾包煙,一人一支煙發了將近四包。
“那到底是來還是不來?”我們等了幾分鍾後,羅瑞又問道。
“我哪懂他是什麼個意思!?”我無奈道。
“再打!”
“又不是約他喝茶,打個屁!要不幹脆直接殺上他們宿舍得了!”我說道。
“你確定他們在宿舍嗎?或許他們正在召集人馬呢?”嚴龍說道。
“行吧,繼續等。”我說道。
一會人就這麼左等右等了將近一個鍾頭,等得全部人都焦慮了,我給黃毛打了電話,哪知那廝竟然掛了我電話,然後關機了。
“怎麼樣了?”羅瑞問道。
“關機了他。”
“草!”
“現在怎麼辦?”
我說:“我們先去吃飯再說,反正四川菜館那裏也可以看得到南門這邊,他們要出來,我們也看得見。”
“行吧,走吧……兄弟們,走咯,先吃飯再說!”羅瑞招呼一大群人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四川菜館,坐滿了五桌,又點了不少菜。
一直到我們吃飽喝足,那群家夥連個影子都沒見。這班兄弟也非常不錯,沒有讓我和羅瑞自己擔了酒菜錢,一人拿了三十扔給我和羅瑞。
盡管我和羅瑞表示我們請客,不過他們都覺得羅瑞這人平時對兄弟夠義氣,有什麼困難,大家互相幫助才是。
付了帳我們倒也沒有直接走人,而是繼續喝。
席間,吳楊把我拉到門口,神神秘秘的。
我奇怪道:“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謝組長,戚忠副組長給我打了電話,說贏波組長,主管,還有戚忠副組長想請你和嚴龍吃個飯。”吳楊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機說道。
“嗯?請我吃飯?”
“是,現在他還沒掛電話。”吳楊道。
“給我說吧。”
我拿過吳楊手中的手機,和電話那頭戚忠聊起來:“你好戚組長,吃過晚飯了吧?”
“嗬嗬,還沒,謝組長,我們幾個想請你吃個飯,不知你意下如何?”戚忠客氣到連我都覺得很不對勁。
該不是鴻門宴,黃毛和那群家夥聯手了?
“我們正好在吃飯,要不你們一起過來吧,我請客,就在四川菜館!”我反客為主,將他們拉到這邊再說,鴻門宴,我赴不起。
“啊,這樣啊……不知方不方便。”他為難道。
“方便,當然方便,我開一新桌,等你們來,先這樣了,我安排一下。”
“好好,那我和贏波組長還有主管商量一下。”戚忠說道。
我說道:“不用商量了,就這麼定了,我安排酒席。一會兒見,拜拜。”
馬上掛了電話。
吳楊問我道:“謝組長,他們會來?”
“應該會。我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怎麼會突然要請我吃飯?”我納悶道。
吳楊想了想,說:“我想是因為剛才的電話。”
“什麼因為剛才的電話?”我問。
“剛才他們給孟天打了電話,向孟天打聽我們這一夥人幹啥了。孟天就跟他們說我們集中了上百人準備做掉黃毛那群家夥,他們大吃一驚,還不相信,可能聽到我們喝酒時人聲鼎沸的,信了。就認為你有點料,請你吃飯是為了讓你饒恕他們之前的罪過。”吳楊誇張的分析道。
“要真如你所說,我就開心了。”我說道。“就怕黃毛和他們聯手了,要除掉我們。”
“也就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聯手,另一個就是請你吃飯請罪。”
“往好處想吧,最好是請我吃飯請罪。不去想那麼多,一會兒自會分曉,你去叫老板再擺一桌子。”我從錢包掏出幾包快錢給吳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