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手段對那等存在無用，但能讓他稍稍感到些心安。
他抬起手，上麵的端公穰災賜福圖案已經消失不見，這意味著他剛剛經曆了一場足以致死的災禍。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天坐在床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靈山聖人，儒家的聖人，為什麼是那副詭異的模樣？”
“為何上一刻還是聖人的模樣，下一刻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儒家聖人是不是都變成了這樣？神祇呢？”
無數的疑問從楊天心底升起，他雖然已經無法回憶起那靈山聖人的具體模樣，隻能想起大概。
他取出十幾張符籙，將它們拚接在一起，隨後用法力在上麵顯化出一道處於黑霧中的身影。
這道身影被黑霧遮擋，朦朦朧朧，但也能粗略看出外形。
楊天第一眼看到靈山聖人時，那聖人身上流露出的威嚴、高貴，以及深邃如海的智慧讓他驚訝不已，但下一刻，他眼前的畫麵突然變換........
取而代之的，是在黑霧中的詭異形象。
是一顆沒有皮膚的頭顱，其上的頭發被一隻隻絛蟲取代，眼睛和嘴巴的位置調換。
是一條脖頸沒有皮膚沒有血肉，連接著的身體好似是數百種生靈組合在一起的血肉塊一般，扭曲混亂。
是四肢好似觸手，但又好似枯木，時刻變換著形狀，手掌抓著還在蠕動哀嚎的血肉，放入嘴中大口咀嚼。
這便是楊天眼中的靈山聖人。
他閉上眼睛，試圖回憶起更多，但記憶的片段卻如同一地碎裂的玻璃，刺痛他的思緒。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會出事。”楊天停止思索，接下來他不打算去參加那什麼聖人講會。
凡獲得，必須有代價，所以聖人講會的法術肯定不是免費得到的，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代價。
特別是那四字聖言，問題最大就是它。
楊天覺得這背後肯定有問題，說不得，便是和那什麼靈山聖人有關！
靈山聖人都變成如此模樣，那麼其他的聖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看來天上神祇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楊天冷靜下來，思緒變得清晰了些，他心中默念：“剛剛我所見神祇是靈山聖人，此事為對。”
沒有反應。
“聖人講會上獲取的法術付出代價和自由有關，此事為對。”
得一縷是氣。
“儒家聖人全部被汙染了，此事為對。”
沒有反應。
“靈山書院和其他書院不知道聖人發生的事情，此事為對。”
得一縷是氣。
楊天沒有接著問下去，因為目前的情況來看，詢問儒家聖人的事情全部無法得到反饋，便說明了這件事不是如今的他所能得知的。
不過現在得知學了聖人講會上的法，會失去自由，算是肯定了他之前所想。
他起身，打算去叫住德福三人，讓他們不要悟法。
他欣賞德福和太史安的為人，所以要救他們，他受過溫月明恩情，其品行也不算太差，算是正邪中立，所以要救其。
他們日後若是為非作歹，那楊天也不會手下留情，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