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公路上風馳電掣,恰似一道犀利的閃電無情地劃破無邊的黑暗。子彈在車身周遭呼嘯穿梭,發出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仿佛是死亡在耳畔發出的陰森低語。張輝和司機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全力以赴地應對著身後那如影隨形、窮追不舍的敵人。
司機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暴怒的蚯蚓。他拚命猛踩油門,試圖竭盡全力拉開與敵人之間那令人膽戰心驚的距離。發動機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轉速表的指針瘋狂地跳動,仿佛要掙脫表盤的束縛。然而,敵人的車輛性能卓越,好似凶殘的惡狼一般,始終如一地緊緊咬住不放,不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
“坐穩了!”司機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那聲音幾乎完全被發動機的狂暴轟鳴和子彈的尖銳呼嘯所無情淹沒。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輛瞬間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尖銳弧線,急速拐進了一條狹窄逼仄的小道。
這條小道崎嶇不平,遍布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坑窪,以及形狀各異的石塊。車輛在其上劇烈顛簸,那種強烈的震顫感仿佛要將張輝和司機的五髒六腑都從身體裏狠狠顛出。張輝緊緊地抓住把手,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車輛的顛簸上下起伏,如同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
但這險峻的路況也使得敵人的追擊變得愈發艱難。敵人的車輛在小道入口處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心一橫,硬著頭皮追了進來。由於道路狹窄,他們根本無法並排行駛,追擊的速度也因此明顯減緩。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無情的子彈猶如奪命的惡魔,精準地擊中了車胎。車胎瞬間爆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車輛瞬間失控,像脫韁的狂暴野馬一般,瘋狂地衝向了路邊。
“跳車!”張輝聲嘶力竭地大喊。
在車輛即將撞上路邊那棵粗壯大樹的最後一刻,張輝和司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打開車門,奮不顧身地跳出了車。他們的身體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衣服被尖銳的石子和樹枝無情地劃破,皮膚被粗糙的地麵擦傷,大大小小的石子和尖銳的樹枝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但他們根本顧不上身上那火辣辣的傷痛,迅速起身,毫不猶豫地繼續奪命狂奔。
敵人的車輛在後麵一個急刹車,戛然而止。一群敵人氣勢洶洶地紛紛下車,如惡狼般朝著他們瘋狂追來。
“快跑!”張輝心急如焚地大喊。
他們朝著一片幽深的樹林不顧一切地跑去,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深深的絕望。敵人的呼喊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猶如催命的恐怖鍾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震人心魄。
張輝和司機在樹林中拚命狂奔,縱橫交錯的樹枝如同一雙雙惡魔的手,無情地抽打在他們的臉上,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痕。他們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聲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生命在絕望邊緣的掙紮。
敵人步步緊逼,張輝和司機迅速躲進了一片更為茂密的樹林。樹林裏樹木參天,枝葉繁茂交錯,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為他們提供了一定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