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從昏迷中緩緩蘇醒,意識逐漸回籠,然而他卻感到身體猶如被千鈞重負壓著,沉重無比,就連睜開那仿佛被膠水黏住的眼皮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他才終於極其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孤身一人陷於敵人的包圍圈中,就如同在狂風巨浪裏飄搖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洶湧波濤徹底吞噬的危險。
他那充滿警惕的眼神,不停地掃視著四周,迫切地試圖尋覓到突破的契機。每一處看似尋常的陰影,每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都有可能潛藏著足以致命的威脅,可他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的退縮之意。
“暗影聯盟”的頭目見久攻不下,那原本就陰翳的麵容此刻更是惱怒得近乎扭曲,他決然地加大了攻擊的力度。他威風凜凜地站在遠處那輛顯眼的指揮車上,透過望遠鏡緊盯著戰場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麵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對著對講機歇斯底裏地怒吼著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拿下他!”
更多的敵人如潮水般洶湧增援而來,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喊叫聲相互交織,猶如催命的符咒,令人膽戰心驚。這些新來的敵人個個裝備精良,身著先進的防彈衣,手持著最新型的武器,臉上毫無表情,冷酷得如同無情的殺戮機器。
他們毫不留情地動用了重型武器,對張輝所在的區域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狂轟濫炸。炮彈好似密集的雨點,無情地傾瀉而下,瞬間便掀起一片片遮天蔽日的泥土和碎石。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波震得張輝的耳朵嗡嗡作響,那滾滾的火光和濃烈的濃煙,讓他幾乎無法順暢地呼吸。每一次震耳欲聾的爆炸,都使得地麵劇烈顫抖,仿佛末日審判的鍾聲已然敲響。
張輝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中拚命地左躲右閃,躲避著那漫天飛舞的炮火和如蝗群般密集的子彈,他那矯健的身影在彌漫的硝煙中時隱時現。一塊尖銳的彈片倏地劃過他的臉頰,鮮血瞬間泉湧而出,但他根本無暇分心去理會。他巧妙地利用倒塌的牆壁和淩亂的廢墟作為掩護,不斷地變換著自己所處的位置,竭盡所能地想要避開敵人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他的彈藥已然所剩無幾,每一次扣動扳機都顯得格外珍貴。他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每一顆子彈,力求每一次開槍都能精準無誤地擊中敵人。但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多得令人咋舌,仿佛永遠也消滅不完。
他的體力也已逼近極限,雙腿沉重得好似灌滿了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堅守著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一定要活著衝出去,將“暗影聯盟”的累累罪行公諸於世。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敵人派出了一支精銳的暗殺小隊,悄無聲息地朝著張輝逼近。這支小隊的成員無一不是身手敏捷、行動如風,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他們身著黑色的特製作戰服,臉上塗抹著斑駁的油彩,僅露出一雙雙散發著凜冽寒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