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圓場說:“禦軒宮清淨寬敞,碧波長寧與翠林苑相鄰,你要是不願回寒靈宮處理事務,就去那小住,九歌事務繁忙,你就多陪陪雪宮主。”
九歌說:“這樣好,蕭向飛是不太適合處理事務!”蕭向飛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行了!”“那今日為何來晚了!?”“我...我懶得跟你解釋!”
蕭向飛轉臉眉飛色舞的對鑾瀅說:“雪宮主,咱們去看寢宮吧!”鑾瀅嫌棄他這肉麻的語氣和欠抽的嘴臉說:“咦...我跟你離得遠,別說得那麼惡心!”
蕭向飛和鑾瀅起身,蕭向飛紳士的低著頭對鑾瀅說:“請!”兩人鬧著也走了,這一大桌的飯菜,基本沒怎麼吃,看著都鬧心,燚說:“我們去偏殿吧!”
九歌問了和燚一樣的問題:“主後,你確定她真是媛兒!”“確定,起碼她的本質是媛兒。”“那些年,我與寒靈王接觸雖說不多,但對媛兒卻有些了解,與今日看見的完全不像!”“或許她真的想通了。”“那你覺得主上和寒靈王是否與你們初次相見時不一樣?!”
九歌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就說燚,千年前就是這樣,現在無非是更加獨斷,霸道,威嚴。就算鑾瀅說他心狠可怕。起碼本質從沒變過,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我和對別人完全不同,除我所有人看他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專權統治者。
再說若寒,千年前在我麵前從來沒有過正型,永遠似笑非笑的勾畫著壞壞的表情,對女的都充斥著或有或無的曖`昧,換女人比換衣服快。對重要的人總能理性的掌握好分寸,這點除我以外。在所有人眼裏包括我看他都是傲慢孤寂隨心所欲的壞蛋。
燚是若寒的哥哥,連不正經都升一級,燚對我就是無惡不赦的混蛋!這些大抵一直沒有變過!
我想著,溜眼看燚,心想還好他不知道我是這樣想得,我對九歌說:“你懷疑她不是媛兒?”“那倒不是,從剛才席間我注意到她的細節習慣,和千年前沒有變化!隻怕此媛兒非彼媛兒!”“什麼意思!”“削骨畫魂也可以做到這點,幕後人才是核心!”
燚說:“她是媛兒不錯,能在禦軒宮呆這麼久而不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情兒即說妖靈取走了靈,那她一定急於尋找靈的寄主。至於媛兒,像是聽信了妖靈的讒言,幫妖靈在完成計劃。”
這樣說就都對上了,媛兒一定是媛兒,她這樣的變化隻是偽裝,目的是我,或是若寒。是我到無所謂,最壞就是殺了她,可要是若寒,媛兒知道了我的記憶,會越來越像我,以此迷惑了若寒,那後果...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她!
原來不管愛還是不愛,占有欲,或是別的欲望都會讓我變得心狠手辣。好討厭現在的自己!一時間這麼工於心計,那麼人心隔肚皮!身邊的小人多了,就連自己也快成了小人,有城府,有心機,有表裏不一的麵孔,惡心的想吐!
我站起來說:“你們先聊,我去鳳閣等你!”鳳閣的花開得正是茂盛的時候,這麼久都沒有打理,修剪,卻繁花似錦的競相開放!唯恐錯過了這一段時節。
煩心,提筆想寫個靜字,還枉費了筆尖飽滿欲滴的墨色。筆甩出窗,卻濺了繁華一身的汙濁!
崩潰的躺在天台,看著滿天的星,那麼清澈遙不可及的美麗,若寒對媛兒的細心照顧與他和我嬉戲打鬧的景象混在一起,真想一盆冰水澆在臉上,澆滅這些不知名的火,斷了這些煩亂的思緒!
浴池裏,憋氣沉在水下,蜷縮的如嬰兒一般,安逸的隨水流飄蕩,大腦放空了,時間靜止了,腦袋裏映出一個越來越清醒的畫麵,照鏡子的我,和鏡子裏白得那麼不自然的山茶花。鏡子裏的我通過鏡子看著我,嘴角揚起的笑亦幻亦真。
我想到了!站在鏡子前的人是妖靈,鏡子裏的人是媛兒,妖靈是在通過媛兒看我!那慘白的山茶花是妖靈奪走的靈,媛兒還是媛兒,因為妖靈沒有奪走她的愛。才使山茶花靈顯得那麼蒼白。媛兒所有的舉止都是妖靈在操縱。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因為若寒亂了心智!
我的好妖兒,若是第一局就讓你失去了信心,敗得這樣徹頭徹尾,你會不會抓狂到立刻粉碎我現在的所有的美好!那不如陪你打發一下永生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