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劍客激動不已,默默閉上眼,回味三劍。
項少羽也鄭重看向易寒,雖然對方救了他,但始終未曾將對方平等相看,但是這三劍……他若第一次遇見,也是躲不過,隻能靠境界去壓製,不能讓他施展出來。
但不知,這三劍之後其他劍法,是否更加精妙……
疲憊,虛弱,充斥在易寒全身,他的臉上綻放出許久未曾有過的笑容,望著許白的屍體,想要走去,卻碰的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淵虹劍上,青芒逐漸暗淡,這柄神兵沒有溫養大成,擅自動用,如今靈氣已全部流失,自此淪為凡鐵,再無靈性。
易寒臉上更是如紙一般的蒼白,大量生機從他身上流逝,仿若死人,意識漸漸模糊,仿佛黑暗中,有一隻巨大的手死死拉著他,不斷沉淪……
幹枯的氣海,死氣沉沉。忽然,一朵生命之火,在黑暗的氣海中綻放。
這是煉氣大圓滿,為易寒所帶來的唯一生機!
那朵微不足道的生命之火,就像易寒一樣,在黑暗中獨自綻放、燃燒。
幽幽地,一點微弱的靈氣,在氣海內衍生,讓他保持著模糊的意識,在黑暗之中綻放出的火花,仿佛希望的光芒,照耀著他……令他沒有徹底死去。
易寒的異樣,令慕蝶衣眉頭大皺,她沉默一會,向易寒而去。
迷迷糊糊之間,一隻手將他托住,溫馨的幽香,似曾相似。
略顯冰冷的玉手,撬開他的唇,手指與唇相接觸,他能感受到手指在顫抖,不安。
莫名的,他的心中泛起一絲悸動,柔柔的,卻又真實存在的。
死寂靜止的心髒,又砰砰跳動,仿佛頃刻之間又充滿蓬勃活力,他閉著眼,靜靜享受這一切,什麼修行之道,被他拋諸腦後,此刻隻願在這淡淡幽香的懷抱中沉淪下去。
上天待他不薄,在臨死前還能享受這份安寧,又是怎樣的奢侈,他這一生從不爭、不搶。但此刻卻莫名的起了貪念。靜靜的,伸出舌頭,渴望、貪婪、又執著的向那冰冷的玉手舔去!
冰冷、溫馨、柔滑……深入骨子裏的異樣體會,令他靈魂都在顫抖!
一刹,仿若永恒,又仿佛隻是心中的臆想。
那玉手主人仿佛大驚,嗖的一下逃離嘴口,半昏半醒之間,他能感覺身旁的溫度都略顯上升。
沒過一會,那手主人不知為何,又撬開他的唇,還未等他去品味之時,幾粒微苦的丹藥塞在嘴裏,那手又嗖的一下逃走。丹藥入舌即化,一股暖流從體內衍生,氣海中的生命之火,也在這股暖氣之下,漸漸旺盛。
他的眼睛,越來越疲憊,心中卻泛著甜蜜,回味著那股令靈魂震顫的感受,思緒漸漸被黑暗吞噬……昏了過去。
慕蝶衣滿臉漲紅,冷眸之中有著憤怒,望著已昏死過去的易寒,心中怒火卻無從發泄。
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令她一陣恍惚,兩次莫名其妙超越她承受底線的牽扯,是否便是今生的宿命……
久久的,一個略顯模糊的臉龐出現在她腦海中,她用力搖了搖頭,不在令自己胡思亂想。
……
隨著慕蝶衣不再彈琴施展琴音幻術,琴音漸漸消失之後,靈智大師等人也漸漸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他們茫然,不知發生何事,可是當看見許白屍體時,個個臉色大變,靈智大師眼中精芒一閃,怒吼道。
“大膽天機城逆賊,竟敢殺死許大人,許大人乃秦帝陛下的客卿,受秦帝供奉,更是鬼靈穀傑出弟子,諸位道友,咱們一起誅殺項少羽……”
話音剛落,其餘修行者還未說話,便聽見一聲驚天鳥鳴。
“嗚嗚……”
滾滾如雷鳴般的鳥擎之音,在天地之間回蕩,這片天空忽然暗了下來。
眾人茫然抬頭,隻見一隻大鳥翱翔於淳國公府上空,兩翼翅膀張開,仿若遮天蔽日,鐵翅揮動,飛沙走石,狂風大作,所有人都護住了臉,神情震驚的看向這突然出現的大鳥。
這竟是一隻用精鐵所鑄造而成的鐵鳥!
“這,這,這是……天機城的……機關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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