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默默搖頭,他認真道:“有些事情,即使明知送死,也是要做的。”
“慕姑娘,老師的木棺便拜托你了。”
說完,他便深吸一口氣,毅然向戰圈衝去。
老者目中精光奇閃,忽然對著慕蝶衣道:“蝶衣,你……能不能出手救下項少羽?”
慕蝶衣一愣,她眉頭微皺,沉默一會,道:“為何?”
老者微笑道:“要複興燕國,光憑我們這點實力,遠遠不夠,隻能尋找誌同道合的盟友,雖然天機城一向中立,若我們能救下項少羽,天機城欠下我們一個人情不談,項少羽也會對我們感激不已。”
“讓一位知命境的修行者欠下我們人情,這筆買賣很劃算。”
慕蝶衣沉思片刻,而後點頭道:“謝老所言,蝶衣明白了,為了複興燕國,蝶衣一定全力以赴救下項少羽!”
……
“殺!”
項少羽殺紅了眼,臉色雪白,若不是一股不屈意誌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倒下。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即使服下一些丹藥,也隻能暫時抑製體內傷勢,對治愈他的傷勢,於事無補。
而許白等人也看出些端倪,全都用驅使神兵,進行遠攻。
“項大哥,我來助你!”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
項少羽一愣,隻見一位少年,手中拿著一柄劍,向他奔來,他手中的劍,靈氣全無,一看便知是凡鐵。
少年修為不高,隻有溫養境,他一眼便能看出,但心中有一股暖流湧過,在他落難之時,這位修行不高的少年,卻肯出來幫他,這份恩情,他銘記心中。
“石師叔,你真是收了一位好學生,重情重義,不懼生死……”
而許白、靈智大師等人,心中一驚,朝易寒望去,而後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這是誰家的小娃娃,跑到這裏來胡鬧了?”
“區區溫養境,竟敢大言不慚,相助天機城逆賊,也罷,今日便先殺了你,再殺項少羽。”
“易寒,別以為你身為燕國質子,本座不敢殺你,今日你袒護項少羽,即使殺了你,誰也無話可說。”
許白目中殺機淩厲,語氣森然,他望著易寒,如同看著一個死人,前些時日,看在石長生的麵子上,他沒有過多為難易寒,如今石長生已死,誰還管他死活?
易寒沉默,雙眸中有著濃濃仇恨,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發泄。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讓他忍受十年折磨,而仇人逍遙快活上十年……這種痛苦,他不願意!
他寧願選擇與許白一起死,也不願看到他痛快在活十年!
他知道此刻站出來,有死無生,但他實在忍不住了,今日這場修行者之間的鬥法,讓他深深明白,修為想要超越許白,幾乎不可能。
修行者之間,境界差距,如同天塹,不是借助外力便能超越的。何況他的天賦並不出色,就算在修煉一百年,也不見得能修煉至天罡境。
天罡境大成的許白,如一座大山,死死壓在他肩上,苟且偷生,活在複仇的意誌中,會讓他發瘋!
如果是這樣苟延殘喘,他寧肯去死!
他雙目死死盯著許白,在這一刻,他提著那柄凡鐵長劍,一聲低吼,化作赴死的戰士,向許白衝了過去。
“殺了他!”
許白殺氣淩然,一指易寒,所有修行者立刻催動神兵,呼嘯而去。
光芒四射,神兵呼嘯,向著易寒殺去。望著漫天神兵,恐怕的靈氣,感受到一股澎湃之力,他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向那個毀滅他一生的仇人衝去。
“易兄弟,不可衝動……”
項少羽大驚,想要相救,催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氣,卻是不成,他受傷實在太重,根本出不了手,眼看著漫天神兵,向易寒斬去。
可是,在這危機一刻,一道幽幽琴音忽然響起,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這個世界忽然安靜下來。
連那飛舞的神兵也都寂靜下來,停在了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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