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海(1 / 3)

薘雲殿上傳來王的聲音

“官悠,縭秋,慕歌,尹真你們幾個趕去凊原一個月後的神祭大典上,幫我取回《天眼》。”

“是。”四人同時回答,盡管心中不知有多少疑問,但沒有一個人說了出來。因為下命令的人是王,王——他們薘雲的王啊,除了曆代的大祭司可以奉示他之外,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仿佛是與天地共存般。

“師傅,王說的《天眼》是什麼。”官悠的大弟子慕歌微微促禁了眉頭,《天眼》這兩個字好熟悉啊,可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是啊,師傅,王為何要我們幾個去取,我和師兄,縭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薘雲啊。”尹真的眼睛緊盯著那位國人稱為通靈的大祭司的師傅。

大祭司官悠好像沒有回答的打算,一個天真的聲音冒了出來:“你們想得太複雜了啦,我們隻要管取不就得了。再說義父叫我們去取,肯定是想要鍛煉我們啦。你們難道都不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嗎?”縭秋顯然對自己的說法很是滿意,還自許地點了點頭。縭秋這個王唯一的義女還真是天真。十多年前,王去外麵攻打北溟人回來時就帶回了這個女嬰,取名會縭秋。慕歌剛想說她頭腦簡單,隻見她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肯定是興衝衝地去收拾行裝去了。看著她的背影慕歌不禁搖搖頭。

官悠看著那個單純的背影,不禁流露出一絲憂傷。這一絲憂傷轉瞬即逝,讓人不發辨別是否有過。這難以察覺的一幕讓一旁的尹真全都看在了眼裏,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師傅,縭秋已經走了,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官悠詫異地看了一眼尹真,不知是被徒弟看穿心事,還是對於徒弟原本的乖巧突然變得陰冷感到疑惑。正想要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底厚的徒弟。慕歌忙來打圓場:“真兒,你怎麼說話的呀。我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可以當麵說的,快跟師傅道歉。”

尹真懊悔的低下頭朝著官悠:“師傅,徒兒知錯了。一時頭腦子熱才說了這樣的話。還請師傅原諒。”

看到自己的徒弟懊惱的樣子,剛才被說中心事的慌亂也全都收了起來。“知道錯就好,你要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官悠接著說到:“《天眼》是天書五部中的一部。至於王為何要我們去取,這自有他的道理,不要再做無謂的猜測了。”說罷便甩袖離去了。

這時的尹真還是低著頭,誰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慕歌還以為自己的小師妹被師傅訓斥的一句感到不開心,連忙安慰道:“好了,真兒。師傅走了你也別老底著頭了,下次別再那麼口無遮攔了。師傅也不是想說你,她也是為你好嘛。”

“恩,我都知道。謝謝,大師兄。”尹真抬起頭對大師兄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才乖嘛。”慕歌抬起手想要拂拂小師妹的頭,誰知手剛要接觸發絲,尹真便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這讓慕歌感到無比尷尬,一隻手也不知放到哪裏才算好。看到大師兄的窘迫,尹真調皮地說道:“人家都那麼大了,還要摸我頭。再說我的頭發今天可是梳了好長時間的,才不能被你搞亂呢!”

慕歌聽尹真這樣說,心中也沒了疑慮。故作垂夕的老人,咳嗽兩聲:“哦後,哦後。小丫頭大了咯,眼裏沒我這個老爺子咯。”

“有有有有……”尹真一連串說了無數個有。

“好了,天色已晚,你快收拾收拾行李去吧。師傅說我們明日就要上路的。”

“好,師兄你先回去吧。我還想看看這兒的蘭花。”

“那好吧,你也早點回去啊。”說完慕歌便離開這蘭花園。

看著這滿園的蘭花,開的如此多嬌。夕陽的餘暉照著這小紫的蘭花,風兒吹著她婀娜的身段。“我看你還能美到什麼時候。”尹真如對敵人般看著蘭花,蹲下身子摘了一支最美的蘭花,用手一握,蘭花隨即變成一堆粉末,風一吹便煙消雲散。尹真看著化為粉末的蘭花在風中飛揚,仿佛依舊還能看到它從前的美麗。看到它在空中不散的獨特氣質,尹真不禁握緊了手,指甲深深地嵌進了雪白的手掌之中,殷紅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蘭花上。

夜深了,整個薘雲大洲沒有了白日的繁華,黑暗給它披上了獨特的袍子——幽暗但還是泛著金光。

燈一盞接著一盞地熄滅了,隻有在薘雲殿附近的幾盞燈依舊在漆黑的夜空中獨立著。

慕歌在房間中不安地來回走動著,想著白日師傅和尹真的不尋常。他停下腳步,躺在床了,看著天花板。回憶起白日發生的一切,天書?天眼?他知道天書,天書一共有五部傳說是上天憐憫地底上的人隻能不斷地靠努力耕耘才能吃飽,這樣太累了。於是便把天書分割成五部,給五個最勤勞的家族。天書記載了天上所有的法術,及其曆史,人物,神兵利器……現在這分到天書的五大家族是:天羽,北溟,薘雲,符都,阿艾森

天羽族拿到天書後,便去了凊原。然後把整個凊原一分為二,中間隔了一條天凊淵,此淵無比玄奇除了天羽人可過其他人無法過去,曾今有無數武功高強的俠士,想要過淵去天羽族尋求高深的天術。可都無法過淵,一用輕功飛起來就感覺身子沉重極了。像是淵下有什麼東西似地把他們往下吸,久而久之也沒人感過淵了,天羽一族被世人傳為神的傳人。每年天羽都會出來一隊法師,在凊原做神祭。每次做神祭的時候都會帶一個神箱,這個神箱應該就是藏有天書的神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