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我就走,不過在走之前,我會治好馬伯和馬大娘的病。時間倉促,也沒有帶什麼來這裏。還望兩位兄弟不要怪罪小弟。這杯酒,小弟敬二位。”
薑根生舉杯站了起來,誠懇的說著。的確如此,這個家已經很困難。自己來的這裏,倉促間竟然忘記了帶些禮物。他心中慚愧。愧對這個好麵子的人,為了自己和一生相伴的人,爭吵動手。
爆菊和鮑漿兄弟二人怔然的看著薑根生,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二人急忙的站了起來,舉杯。
“對對,多有打擾,本是我們不對。來,我們敬二位兄弟了。”天老也站了起來。
羅霓裳看到這,她心中酸楚。自己生在富貴之家,衣食無憂。想不到,看到薑根生的故人竟然過的如此拮據,她於心不忍,旋即也站了起來:“我也敬你們。”
看著那一張張溫暖的麵孔,爆菊笑道:“這輩子過的…值了。”說完,這個耿直的漢子,大口的喝著酒。
眼淚滴落在酒中,沒有苦澀,沒有一絲的雜味,反而酸辣中透著甜意。
“喝!”
隨著薑根生一聲而後,眾人開始大口喝起就來。
當月掛高空時,薑根生和天老以及羅霓裳離開了這裏。他不想在此打擾,對於修仙之人來說,在那過一晚並不講究。
爆菊和鮑漿兩兄弟再三挽留,最後依依不舍的看著那三道身影離開了村。
第二日,天色剛亮。薑根生一人獨自來到爆菊家。
開門的是芸娘,她看著是薑根生,臉色微紅。隻是一瞬,那張臉拉下,轉身走進房內。
“兄弟來了。”爆菊披著衣服,急忙穿著,笑道。
“帶我去看看馬伯和馬大娘吧!”薑根生說道。
“好,你跟我來。”
薑根生隨著爆菊,向東走,經過一個巷子,來到了後麵的院子內。
“嘎吱!”木筏門,搖晃著,發出嘶啞的聲音。
“咳咳…是爆菊來了嗎?”微弱的聲音伴隨這陣陣咳嗽,從房間內傳來。
“是的,爹。我來看你了。”爆菊微微一笑,伸手道了一個請。
薑根生微微點頭,走進了房間內。
在房間內,昏暗的油燈搖曳不停。光線暗淡的房間內,傳來陣陣發黴的味道。
“這是?”
一臉上皺紋密布,老年斑星星點點,雙眼渾濁的老人雙手支撐自己,靠在了牆上。他看到薑根生,不解道。
“爹,這是馬原弟弟的好朋友,來這看你來了。”爆菊笑了笑。轉而走向另一張床,邊扶著邊道:“娘,身體好點了沒有。”
薑根生沒有回答,他打量著兩位老人。確切的說,是兩位剛過半百的人。
在喪子之後,竟然衰落的這麼快。
他歎了口氣,走到床邊道:“是,我是馬原的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嗬嗬…”聽聞,馬伯大笑起來,轉而搖頭道:“小夥子,別安慰我了。他早就失蹤了,怎麼會有朋友。唉,說不定早成了野獸的裹腹之物。”
說到這,他歎了口氣:“這孩子生性懦弱,是個不成才的孩子,死就死了吧!”
薑根生心中歎了口氣。從馬伯的言語中,他知道他心中的痛苦。
“馬原並沒有死,如今已是仙人。這次托付我,來這裏看你的。”沉默半晌,薑根生緩緩吐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聞言,兩位老人驚呆,怔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