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三人餘味未盡。
“獻醜了!”琴伢子十指按住琴弦,笑道。
“果然是人間仙音,讓人身臨其境!”薑根生點頭微笑,目光有意的看了那‘心月不皈’上。其上九弦,六根瑩白,三根黑色。
看到這,薑根生眉頭一皺,訝異道:“前輩,世人皆知琴有弦七根,為何前輩的琴弦是九根呢?”
“是啊前輩,難不成這裏有什麼故事嗎?”天老微驚,疑惑道。
琴伢子一怔之後,目露讚賞,他看著身前心月不皈,雙手輕撫,說道:“心月不皈乃是絕世神器。據說,這琴原來隻有五根弦,內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宮、商、角、徵、羽。後來,琴帝神道合一,悟出自己的道,便加了天地人三根。之後,其子琴聖體悟其父大道,加了‘念’一根。這琴傳下來,便是九根。”
“八部圓滿,歸為心月,弦音令萬物難逃此劫。琴聖嚐盡世間九宗情後,終於悟道,將自己化身於琴中,成就此千古名器。聽聞前輩所說,想必那琴聖悟出其父琴帝大道,加了‘念’這一根弦後,便化身於琴中。如此大聖之人,必是功參造化之人。”天老一臉豔羨地說道。
“哈哈!”琴伢子一聽,頓時大笑。略作片刻,他停住笑,看了一眼天老後,目光再次看在了心月不皈上,若有所思,道:“不錯,我琴宗乃是琴帝開創,其子琴聖發揚光大。曆經數十萬年不倒,靠的則是這把心月不皈。不過,這世間的事有多少人明白?”
薑根生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琴伢子這麼說,讓他心驚。麵前之人,年約四十,其年歲恐怕早已不是肉眼所見一般。而聽其意思,倒別有所指。
“前輩悟道有三,離其九道還差一大截,那琴宗怎麼可能會靠這把神器數十萬年不倒呢?”他心中疑惑,轉而笑道:“前輩擁有此琴,乃是大機緣,令人羨慕!”
“羨慕!”琴伢子微微一驚,轉而笑道:“這琴一直跟在我身邊,何來大機緣之說。”說到這,他目露迷離之色,喃喃道:“好像這琴是我無意得到,又好似…唉”
琴伢子皺了皺眉,一臉的煩躁。好似回憶不起,這琴的來由。
“管它什麼大機緣,前輩不必糾結。趁現在大家都在,再彈一曲如何?”此刻,羅霓裳提議道。
她不懂的什麼,看薑根生在那說笑,插不上話。但看到琴伢子麵露難色,她急忙添了一嘴。
“好!”琴伢子想不起什麼來,心情苦悶。此刻聽聞羅霓裳這麼一說,他欣然同意。
薑根生和天老二人相視一眼,麵露苦澀,轉而看向了琴伢子。
十指輕盈,沾弦音起。
三個人傾聽起來。
“看來這琴伢子前輩不簡單。”薑根生心念及此,他霍然站了起來。
腳下飛劍一動,向那水泊中間而去。
嗡嗡之聲響起,琴伢子眉頭一皺。其手下一滯,琴音戛然而止。
“前輩,音由心生!”薑根生站在十丈外,微笑道。
琴伢子麵色一怔,旋即閉上眼睛,繼續彈琴。
看到這,薑根生轉身,從身上拿出數十道墨符。這些墨符皆是雷電墨符。側頭看去,發現琴伢子手下未停。
他雙指如劍,夾取一根之後,丟向了前方。
一聲低喝,那閃電墨符燃燒中,發出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水被劈開,好似燒開一般。幾條魚浮在了上麵,一動不動,失去了生機。
細細一聽,琴伢子琴音未受到影響。薑根生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聽聞琴音,開始打出墨符。
“劈啪!”
閃電落下,愈來愈多。如春雷乍響,此起彼伏。
薑根生順著那琴音,丟著墨符,開始生澀,漸漸熟悉。這閃電迎合琴音,宛如琴音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