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重物,以路一鳴的小身板,一天前絕對是無法舉起的,可現在他已經服食過了蛇王丹了,難道他把這事忘記了嗎?
“路一鳴,舉啊。”李飛心急如焚,朝他喊道。
“我,我,我舉不起來的。”路一鳴扭臉看著李飛,皺著眉頭說道。
“你試試啊,不試怎麼知道。”李飛想告訴他蛇王丹會使他力氣倍增,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顧忌到會被別人誤會成路一鳴吃了什麼禁藥,幹著急不能喊出來。
“好,好吧。”路一鳴為難地答應著,雙手抱住了石鎖。
“一鳴,你試試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一個親切的聲音,柔和地飄了過來,正是田瑩瑩。“別忘了你的夢想,別忘了我的希望,我要一個驃騎軍的丈夫。”
“嗯。”路一鳴一怔,渾身像受了刺激般充滿了力量,抱住石鎖的雙手漸漸使勁,一條條青筋在手背上躍起,伴隨一聲輕哼,石鎖應聲而起,被舉過了頭頂。
“通過。”
“好。”田瑩瑩高興地跳了起來,雙手拍個不停,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便要衝過去撲在丈夫身上了。
路一鳴也被自己的力氣嚇了一跳,想不出為什麼力氣會突然變這麼大。扔下手裏的石鎖,回頭看到興奮不已的田瑩瑩,忍不住癡癡地傻笑起來。餘光掃過,見到了李飛也在看著自己,才猛然想起,“對,一定是蛇王丹的功效。”心口一熱,朝李飛點了點頭,眼眸中盛滿了謝意。
“選拔第一項結束。”參將宣布道。場中有一半人被石鎖擋住了投軍的陽關大道。被淘汰之人被請出了打穀場,剩下的將繼續接受選拔的考驗。
“選拔第二項,穩如泰山。這一項選拔考察的是大家的耐力和心裏承受能力。這兩項能力也是作為一名士兵必不可少的素質。來人,抬上來。”
有軍士清理了場上的石鎖,又抬上十幾個籠子,籠子上麵蓋了篷布。扯下篷布來,在場眾人無不驚訝,有的哇哇大叫,有的幹脆張大嘴巴發不出聲來。見那籠中,每一個裏麵都裝了二、三十條怪蛇,或昂首吐信,或盤旋遊走,身上的花紋五彩斑斕,一看便知道是劇毒無比的種類。
參將麵無表情,說道:“請各位少年進籠。”
“呀——”人群中整齊劃一地發出一聲驚歎。其中有膽子大的,叫嚷起來:“往年的選拔中也會有這項穩如泰山,隻不過是讓人立在梅花樁上,接受太陽的炙烤,今年怎麼變成了這樣。這萬一弄出人命來,可如何是好?”尤其是家中有子弟參與這次選拔的人,更是難以抑製激動的情緒,有叫罵的有痛哭的,不一而足。田瑩瑩也緊張不已,兩手緊緊攥著拳頭,既想讓路一鳴入選,又擔心他的安危,左右為難,難以決斷。
“族長,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要為國家選拔人才,還是要斷了我們蕭家一門的後代香煙?”有人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蕭尚庸,喊道。餘人頓時響應,現場一片混亂。
“鄉親們,不要亂,不要亂。既然吳將軍怎麼決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怎麼會讓大家的孩子有生命危險?吳將軍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大家先安靜下來,聽吳將軍說。”蕭尚庸見到籠子裏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也十分詫異,此刻也隻是強做鎮定,安撫人心。人們哪裏還聽他這一套,已經有人呼兒喚子要回家去,更有甚者,撿了磚頭瓦塊,丟向蛇籠。
吳武略表情淡定,仿佛眼前的混亂跟他沒有半點關係,聽到蕭尚庸說到自己,才緩緩抬起右手,食指微微一曲。身後上來一名軍士,摘下背後硬弓,取一枝響箭,彎弓搭箭,望空射去。
一陣尖銳刺耳的哨聲破空響起,打穀場四周的驃騎軍同時策馬而前,瞬間將人群圍在當中。這隊騎兵人不言馬不嘶,隻是繞著人群不停的轉著圈,馬蹄都踩在一個點上,一百匹馬如同一匹,隻發出山崩地裂般的“踏踏”聲。
人們被這樣的氣勢震住了,剛才還紛紛擾擾,亂亂哄哄的鬧個不停,此刻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