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禍福之道,離是非之地,自古以來就是為人臣子所應懂得的道理。不然,怎麼會有孟母三遷呢?如果孟母沒有三遷,何來亞聖孟子呢?
跳出是非
在這方麵,戰國時期的範蠡可謂是最有心得的人。
滅吳之後,越王勾踐與齊、晉等諸侯會盟於徐州(今山東滕縣南)。當此之時,越軍橫行於江、淮,諸侯畢賀,號稱霸王,成為春秋戰國之交爭雄於天下的佼佼者。範蠡也因謀劃,官封上將軍。
滅吳之後,越國君臣設宴慶功。群臣皆樂,勾踐卻麵無喜色。範蠡察此微末,立識大端。他想:越王勾踐為爭國土,不惜群臣之死;而今如願以償,便不想歸功臣下。常言道:大名之下,難以久安。現已與越王深謀二十餘年,既然功成事遂,不如趁此激流勇退。想到這裏,他毅然向勾踐告辭,請求隱退。
勾踐麵對此請,不由得浮想翩翩,遲遲說道:“先生若留在我身邊,我將與您共分越國,倘若不遵我言,則將身死名裂,妻子為戮!”政治頭腦十分清醒的範蠡,對於世態炎涼,品味得格外透徹,明知“共分越國”純係虛語,不敢對此心存奢望。他一語雙關地說:“君行其法,我行其意。”
事後,範蠡不辭而別,帶領家屬與家奴,駕扁舟,泛東海,來到齊國。範蠡一身跳出了是非之地,又想到風雨同舟的同僚文種曾有知遇之恩,遂投書一封,勸說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享樂,先生何不速速出走?”
文種見書,如夢方醒,便假托有病,不複上朝理政。不料,樊籠業已備下,再不容他展翅起飛。不久,有人乘機誣告文種圖謀作亂。勾踐不問青紅皂白,賜予文種一劍,說道:“先生教我伐吳七術,我僅用其三就已滅吳,其四深藏先生胸中。先生請去追隨先王,試行餘法吧!”要他去向埋入荒家的先王試法,分明就是賜死。再看越王所賜之劍,就是當年吳王命伍子胥自殺的“屬鏤”劍。文種至此,一腔孤憤難以言表,無可奈何,隻得引劍自剄。
《越絕書》卷六評曰:“(文)種善圖始,(範)蠡能慮終”;又雲:“始有災變,蠡專其明,可謂賢焉,能屈能伸。”觀文種、範蠡二人不同結局,可知此言不誣。
範蠡的智慧不僅在從政方麵,也表現在對時局大勢的判斷方麵,在他看來,從政和務農、經商,事雖殊途,其理卻有相通之處。範蠡的聰明才智在於他把握其中的奧秘,使其同歸於一,從而能左右逢源,立於經久不敗之地。
範蠡早年曾師事計然(一作計倪),研習理財之道。他認為:(1)由於供、求上的有餘和不足,促使物價有貴、賤變化,因此應隨時掌握社會餘缺及需求。譬如:旱則備車乘,澇則備舟揖。(2)農、工、商三業,均有各自的重要地位,又相互聯係。比如米穀價格,穀賤則挫傷農夫的生產興趣,穀貴則損害工商的切身利益。損害工商則財源不出,挫傷農夫則田野得不到墾辟。米穀價平,則農工商俱利。平糶齊物,則關市不乏。這就是治國理財的大道。(3)和貯之理,務必妥善保管,還要及時周轉。以物易物,勿使容易腐敗的東西積壓日久。(4)倘知何物有餘,何物不足,便知孰貴孰賤。物貴到極點必反賤,物賤到極點必反貴。物貴時,要及時賣出,要像棄糞土一樣;物賤時,要及時買進,像收集珠玉一樣的珍惜,一定要讓錢財如流水一樣通行無阻。
遠在春秋時期,範蠡竟具有如此完備的經濟思想和商業理論,無疑是十分難得的。正是由於此,他到齊國之後,便隱姓埋名,自稱鴟夷子皮,改業務農。他想:越國用計然之策既能稱霸強國,我用此術也必能齊家致富。於是,他舉家同心協力,躬耕於海畔。不久,家產累計數十萬。
齊人見範蠡賢明,欲委以大任。範蠡卻喟然長歎說:“居官至於卿相,治家能致千金,久受尊名,終為不樣。”於是,他散其家財,分予親友鄉鄰,然後懷帶重寶,悄然出走。範蠡輾轉來到陶(今山東定陶西北),再次變易姓名,自稱為朱公。他認為陶居天下中心,四通八達,便於交易,遂以經商為業,每日買賤賣貴,與時逐利,十九年間,三致千金。時人凡論天下豪富,無不首推陶朱公。
切勿成規
在與人交往的過程中,你表現得越是不可預測,對別人的吸引越大。人們會在你的周圍,猜測你行為的目的,這樣你就成了他們的中心,在他們的腦海裏形成了深刻的印象。
1974年,重量級拳王爭霸賽在美國拳王阿裏和福爾曼之間展開。大多數人都認為福爾曼將會用重拳把阿裏打翻在地。在以往的比賽中,阿裏總是跳躍穿梭,希望能消耗對方的體力,他一向是這樣打拳的,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改變過。
比賽之前,阿裏揚言要將福爾曼用重拳擊倒在地。這樣的話就是傻瓜也不會相信,因為重拳是福爾曼的特長。在福爾曼麵前用重拳無異於班門弄斧。
在拳賽之前,阿裏的訓練師弄鬆了拳場四周的繩索。如果他的拳擊手想要打重拳,訓練師有時會這樣做。但是沒有人相信這回事,都認為這不過是個幌子。
但是,阿裏真的就按照他說的做了。福爾曼還在等待他跳躍穿梭的時候,阿裏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用重拳將福爾曼擊倒了。
舊有模式在人們腦海中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即使阿裏宣布要改變策略,但還是沒有人相信,福爾曼吃的就是這樣的虧,他實際上被阿裏愚弄了。
人類與動物的最大區別在於人類可以有意識地改變自己的行為,不按照常規行事。而動物之所以能夠被人捕殺,就是因為動物不具有這種行為。然而更多的人依然固守自己的動物本性,所以大多數人總是很平庸。而那些善用權術的人搶得先機的秘訣就是盡可能改變周圍的環境,不按照常規行事,有時候也需要發動突然襲擊,讓別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束手就擒,日本偷襲珍珠港采用的就是這樣的伎倆。
15世紀的時候,米蘭大公菲利浦喜歡做出與人們希望的結局相反的行為。有一次,他突然非常關心起自己的一位大臣,這位大臣認為自己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菲利浦又突然對他很冷淡,這位大臣以為自己冒犯了菲利浦,誠惶誠恐地打算離開宮廷的時候,菲利浦又讓人把他追回來,像原先那樣對待他,大臣非常迷惑,他再也不想這樣整天生活在恐懼與擔心中了,於是他開始不再希望能獲得這樣的榮耀,菲利浦又說他沒有進取心,將他趕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