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劉學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每一次我提出分手的時候, 阿萍跟我都會大鬧一場。”
“我有時候在想…… ”
“就這樣吧,這個女人為我付出了這麼多,就跟她在一起結婚吧,像我的父輩那樣,兩個人合夥過日子。”
“這樣稀裏糊塗的過一輩子就算了。 ”
“直到吳程程的出現!”劉學東在說到 吳程程的時候,眼睛泛出異樣的光彩。
“她那麼的美麗,青春,自律……所有女性的美好似乎都能從她身上找到。 ”
李峰打斷道:“而你口中這個青春,美麗的人,剛剛過了20歲的生日的人。”
“正準備享受大好人生的人,就因為你……因為你!!!”
李峰說到這裏音調拔高,“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整躺在冰箱裏麵,然後變成了一捧骨灰。 ”
“對!都是我的錯…… ”
“全都是我做的,你們抓我吧,你們抓我吧,該怎麼判我都認。”
聽到這裏,李峰已經不想再往下聽了。
他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法律會讓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你跟劉阿萍,一個都跑不掉!”
周建軍看著李峰,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合上,小聲低語:“嗎的,這小子怎麼把我的台詞給搶了。 ”
哢噠!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梁倩推開門,“周隊,劉學東的未婚妻,劉阿萍來投案自首了。”
“ 阿萍!你真傻,明明都說好了,一切都由我來承擔。阿萍!” 劉學東捂住了自己的臉,嗚嗚嗚的哭著,肩膀不停的抖動。
李峰沒有聽下去,朝梁倩微微點頭,走出了審訊室外。
剛走了沒兩步,李峰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
扭頭看向一臉放鬆,伸了個長長懶腰的周建軍。
“那什麼,周隊長,你還得辛苦一下。 ”
哈欠……周建軍打了個哈欠之後,使勁揉了揉長期熬夜布滿血絲的眼睛。
“沒事,後麵的審訊有其他人負責,我得先去睡一覺。”
“你還得去抓一個人。”李峰淡淡的說道。
“什麼?誰?”周隊瞬間就不困了,流淌在骨子裏麵的老刑警血液又燃了起來。
“之前我以為是劉教授,後來我以為是他的未婚妻劉阿萍,但現在我覺得是另有其人。”
“不是,李峰你在說什麼 ? ”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梁倩是 滿腦袋的問號。
“我說的是那個給吳程程下迷藥的人。 ”
“不是他們倆嗎?”梁倩朝劉教授一指。
劉教授聞言搖頭, “我沒有給吳程程吃過什麼藥,我是直接約她到涼亭見麵的”
旋即像是反應過來似的,“你的意思是吳程程在跟我見麵的時候,已經被人下了藥了?難怪當時的她看起來精神有些怪異”
這個倒沒有不能說的,於是李峰點點頭。
“不過具體是什麼藥,大概吃了多久,還要等那邊的化驗結果。 ”
“我是憑借自己的經驗來判斷的。”
“經驗?”周建軍看向李峰的眼神瞬間就奇怪了起來。
梁倩也是一副我是算是重新認識你了的眼神。
李峰無奈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我對於各種刑偵還有推理都給感興趣,這些都是我曾經當做愛好的時候,研究過。”
“你對這個下藥的人有初步的懷疑對象嗎?”
李峰點頭,“我覺得應該是一個對化學很熟悉的老師。”
“ 因為這種藥不好買,一般的藥店還買不到,襄城大學裏麵沒有醫科專業,所以我判斷是一個非常懂化學的人,自己搗鼓出來的迷藥。”
“化學老師,肯定是蔣誌文這老家夥!”說話的是劉學東。
見眾人都朝他看來,他憤恨的說道:“這個蔣誌文是一個50多歲的化學老師,在襄城教化學專業。”
“之前我就碰到過一次,他看吳程程的眼神不對勁。 ”
“怎麼個不對勁 ?”周隊問。
“就是……就是……就是那種”
李峰插話:“就是那種好像陰冷的蛇縮在角落裏,緊緊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