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窄到隻容一個人通過的小巷子裏,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迎麵向我走來。
在夕陽的餘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我打量著他的衣著——頭上戴了頂黑色的帽子,並且把他那黑色的風衣的衣領豎起來擋住了他自己的臉,搞得像個偵探一樣。
“站住。”在離他大概五米處,我輕聲地說道。
他應聲停下了腳步,在黑色的陰影下,唯一能看清的是他黃色的雙眸。
“你是獵魔使?”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沒錯。”我回答道。
這時他才將一直插在風衣口袋裏的雙手拿出來,赫然是一雙長滿紫色毛發的狗爪。
“我已經擊殺了三個獵魔使了。”
“那又怎麼樣?”我對他報出的戰績絲毫沒有害怕,反而一臉輕鬆的看著他。
“你會死。”
“不,是你。”
話音剛落,他後腳一登,筆直的向我暴掠而來。五米的距離他隻用了一秒鍾就到了我的跟前,紫色的爪子氣勢如虹地向我腦袋拍來。
我一陣無語,這些家夥怎麼說出手就出手?當然我也不會任由那爪子落在我腦袋上,我身形輕輕一閃,淩厲的勁風就從我天靈蓋上方掃了過去,一把拍在巷子的牆壁上,打出一個巨大的凹痕。
在他爪子拍在牆上的時候,我的左手一個向上的勾拳,硬生生的打在他藏在帽子下的下巴上,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飛去,拋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而他頭上的帽子也從他頭上脫落下來,一顆猙獰的狗頭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們的腦袋怎麼看都覺得惡心啊......"我一邊說著,腳下一陣虛幻,一瞬間就到達了他倒地後的正上方,一腳蹬在他的肚子上,他又慘叫一聲,隨即昏死過去。
“就昏死了?太弱了吧。”我無語地看著他,想著前麵幾個死在他手上的同僚是怎麼搞的。
“趕快幹掉吧。”我將別再腰間的一把黝黑的匕首拿出來,迅速割破了他的喉嚨。
隨著烏黑的液體流淌下來,他的身體上開始閃著金黃色的光芒,三秒過後,他的屍體化作一片金色的顆粒消散在空中。
“第四隻了,得加把勁才行啊。”我喃喃地說著,然後諾無其事的走出巷子。
對於以上發生的事情,想要說明還得追溯到一個星期前了,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的命運開始改變......
“今日,我市出現多起命案,死因都是因為鈍器打擊頭部而死,身體的其它部分離奇消失,因此警方懷疑是一人所為,具體情況現在還在調查中......”
我無情地按下了電源鍵後,緩步走上了天台,靜靜地看著這個城市的夜景。
我叫周浩明,是一個平凡的初三學生。
“啊~”我伸了伸自己的雙臂,感受著從四麵八方吹來的涼風。
平凡真好。
怎麼說呢,我屬於那種無誌青年,長相一般,家境先不說,我的父母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
我的父母是旅遊愛好者,喜歡到處遊山玩水,反正我估計他們沒把世界的每個角落都跑遍是不會回來了。還記得我六歲的時候被他們帶了出去,幾乎跑遍了大半個地球才把我送回來。還記得在印度新德裏的一所學校,我上午才剛剛去報道,下午又跟著我父母飛到澳洲去了,我在這四年裏至少換過三十個學校,還好十歲的時候把我送回來了,然後我的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又被他們帶出去了,至今為止的五年,我就獨自一人呆在這棟別墅裏。
話說回來,我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我就是那種甘於平凡,耐得住寂寞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或許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吧。連環分屍殺人案這種事離我太遠了。
“叮咚。”
呃?有人按門鈴?
這個門鈴已經五年沒有人按了吧?真是稀奇了。
我走陽台上走下來,來到大門前,透過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棕色風衣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簷拉的很低,正好遮住他的臉。
“你是誰?”我試探著問道。
“叮咚。”回答我的是一聲鈴響。
幹脆開門算了吧?反正又不會是殺人犯什麼的。
“哢嚓。”正當我這麼想著,門的中間卻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我類個擦!我身形瞬間暴退,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房子大門徹底爆開,那個人就這麼走了進來。
“你到底是誰?”我警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