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罪嗎?”
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屋頂微弱燈光閃爍的房間裏,一名穿著漆黑,帶著個花臉麵具的男人,用手指著王一鑫。
“犯罪?犯什麼罪?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好嗎?”王一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種毫無理由的指控他是完全不在乎的。
“證據?現場死者、目擊者和嫌疑人隻有你,前後推一個月除了你沒有人和死者有過交流,而且周圍的指紋和血跡也隻有你和死者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些隻能證明我和死者待在一起,而且是長期的,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殺人?殺完人為何還要留在案發現場?更何況我跟死者無冤無仇,完全沒有殺人動機。咱們都是推理,沒必要直接指控我吧。”
“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沒有證據我們會抓你?還說和死者不認識,這個女生相信你應該並不陌生。”黑衣男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那是一名長相清純,一頭短發的女生。
“這個難道是?姐姐……啊,我的頭……”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嘈雜的鬧鍾鈴聲將王一鑫從睡夢中吵醒,他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汗水已經浸濕了襯衫,背後也映出一個人的形狀。
“原來是做了個惡夢。”王一鑫平複一下內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脫下黏黏糊糊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噩夢,與其說是一場噩夢,倒不如說這件事情是他小時候真實發生過的,對象就是自己,屬於王一鑫童年陰影之一,隔段時間就會在晚上陪伴著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但也會因為一些微小的細節感到害怕。
這種情況出現過好多次,嚴重的時候三天都睡不著,去谘詢心理醫生,醫生給他的建議就是多休息,已經過去的事情不要去想,而且那些事情跟他並沒有多大關係,可真的完全沒有嗎?
王一鑫從出生的那年起到現在對父母的印象並沒有很多,可能小時候會有一些童年趣事,但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除了知道他們叫什麼以外,其餘的都已毫無印象,但是姐姐的名字卻讓他印象深刻。
姐姐的名字叫王一彤,並不是父親生下來的親姐弟,是隔壁鄰居家的小孩,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每到星期天的時候姐姐總是在窗台旁彈鋼琴,琴聲優美動聽,引的周圍的學生準時準點在她家樓下偷聽,王一鑫也是其中之一,這對他們來說是放學後的休閑時光。
再好聽的歌聲也會有聽膩的一天,姐姐每個星期重複著一樣的曲目,漸漸的大家聽膩了也就不想再來,轉而去村口廣播站裏看動畫片。
王一鑫還是一如既往,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曲目,但他能發現每個星期的音樂比上個星期有細微的音調變化——可能是姐姐彈錯了,不過能發現這些變化也是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終於在過年那天王一鑫才真正見到姐姐的樣子,長相清純,一頭短發,和她聊天比聽音樂更能淨化心靈,因為她有著非常磁性的聲音,仿佛吸鐵石一般,牢牢的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