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聲驚天動地的牛吼，隻有軍營裏幾百名受傷的士兵聽到了。正如章堪所想，軍隊主力在另一方戰場戰鬥失利，引來另外一國來攻，搶奪張北國這一很容易略取的蛋糕，老毛子不得不率領新兵們前去抵抗。
此時戰鬥已經持續了五天，這些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死亡的不多受傷的不少，因為到了戰場，這群新兵蛋子很少正麵抗爭，一交鋒就會逃跑。
如此的後果自然是地盤丟失迅速，減員卻是不嚴重。
牛不賴發現馬川還躺在自己的身旁，看上去極其消瘦。士兵每天給他灌食，隻能勉強保持一口氣在，身體日漸消瘦是必須的。
牛不賴現在盡管戾氣四溢，可是意識卻是他在掌控，他不想馬川就此死去，更何況在他的腦海裏還存在著馬川的一些記憶。
“或許我可以學黒魂一樣，分出自己一部分靈魂，附著在馬川體內，這樣或許可以保全他的生命。”牛不賴在心裏想。
於是，他開始查看體內魂力的情況，這一看，糟糕的狀況使他吃了一驚。自己的靈魂內現在有三股力量各自為政，一股是戾氣，其最為強大，剩下兩方分別是，自己和被他吞噬的那個無主靈魂，靈魂內好像戰場，彼此交錯，爭鬥不斷。
“怎麼這麼命苦，我隻是一頭小小的牛妖而已，你們這麼玩下去，我會小命兒不保的。”
“哞！”
牛不賴正在心裏想著，最後突然戾氣彌漫的叫喚了一聲兒。這是戾魂在抗議。
“你不怕爭鬥，我可不是你，我得為自己小命兒著想。”
這次牛不賴壓製住了戾魂，沒有給他抗議的機會。
說是戾魂，其實也可以說是牛不賴的另一個自己，雙方的想法不一樣的時候，就會在意識空間內悄然發生一場爭辯。
牛不賴既然已經蘇醒，戾魂的魂力自然也會被他掌控，連同自己的魂力，很輕鬆就消化完了那一股無主的魂力，隻是這致使他靈魂飽脹，很有將要被撐破的感覺。默默繞著三十六穴位運轉一圈魂力，感覺很輕鬆，或許可以機會突破到第二層了。
功法的第二層，運轉魂力的穴位將會增加到七十二個，帶著濃重戾氣的魂力，第一次運轉在新開辟的穴位裏，牛不賴感覺刺痛異常。這激起了戾魂抗議，瞬間掌控主動。
“哞！”
在戾魂掌控下的身體好像變得很享受這刺痛的感覺。
在七十二穴運轉一圈之後，感覺還有餘力，牛不賴眼睜睜看著戾魂再次運轉，疼痛再次襲來。牛不賴想抗議，不過疼痛襲來的瞬間立馬放棄，他可不想再次承受那劇痛的感覺。
等戾魂不再運轉魂力，飽脹的感覺得以緩解，牛不賴重新回到主動。此時，他已經是第二層的巔峰，待有時機，會很輕鬆突破到三層。
功法到了二層就可以開始分魂，牛不賴自然求之不得，他可不想在一個意識空間內一直存在另一種意識，而馬川正好可以作為分魂的載體。
戾魂正想如此，連同分魂很容易進入馬川體內。
牛不賴以戾魂的視角第一次看見了現在的自己，牛形的自己。
“體型還不賴，湊合能看，斷掉的兩隻角，感覺紮眼。”說話的是馬川，不過是牛不賴的戾魂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