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賴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毛子的麵孔扭曲到極點，無力的坐倒在地下，抬頭望天，悲憤莫名。
“哈哈哈……”一邊大笑一邊流淚。
這聲音從冷清的虎賁營傳出，響徹整個軍營。
章堪看著老毛子大笑，忍不住開始哭泣，又有四名滿身帶傷的士兵走過來，臉上都帶著淚珠，原本歡鬧的虎賁營，如今就隻有他們六人了。
老毛子笑著笑著，抱住幾人開始痛哭，聲音越哭越大，直到他再一次暈過去。
牛不賴解釋：“沒事，老毛子靈魂受創，還沒有回複，需要休息。”
“你們也遇到黒魂了？”章堪吃了一驚。
“是的，你怎麼知道？”牛不賴也是一驚，好奇的問他。
“我們在古戰場經曆過，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黑衣人隻是跟我們拚殺，不知道後來怎麼了，那些人突然全部爆炸開來，從身體裏衝出許多黒魂，一個一個附到我們身上，不停留多長時間，他們就會選擇下一個目標，等到大修士們趕來，幾乎所有人都被附身過了。”
見牛不賴一直認真聽著，章堪緩口氣，接著說：“那是在古戰場啊，黒魂出現之後，不久，我們感覺到四周戾氣更重了，用修士的話說就是，那些古代士兵所化的戾魂被這些黒魂給吸引出來了，大部分新兵受其影響逐漸迷失自我，衝亂了軍隊，死傷更加嚴重了。哎……你們呢，怎麼回事？”
牛不賴回想那天的情況，硬著頭皮傳音：“如果我說，黒魂是因為我們才出現的，你會怎麼辦？”
章堪的眼神突然嚴厲以來。畢竟，如果隻是拚殺，損失不會像現在這麼嚴重，軍營裏也不會出現那麼多至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士兵。
牛不賴苦笑：“我們那天在一處石頭房，發現那些黑衣人其實是修士，於是一路逃命去找其餘修士揭發，你看，現在我們還活著，接下來你應該就知道了。”
“那麼，如果你們沒有發現他們是修士，而且逃開他們的追殺，黒魂就不會被逼暴露，我們也許就會活下來更多的人了。”章堪眼神依舊犀利。
“盡管不想如此，可這是事實。”牛不賴盯著章堪說道。
邊上的四人，頓時有些怒意，繃緊的牙關，能看出來他們在使勁壓製。
“不過，也可以說，是你們幫我虎賁營報了仇。盡管是用這麼多士兵的犧牲換來的，可是我內心裏，更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以前犧牲的那麼多兄弟的仇，靠我們是無論如何也報不了的了。”
牛不賴鬆一口氣，心裏想著：“看來我沒看錯，章堪這家夥在這些兵綹子裏算是智慧型的，不會什麼也不管，由著性子來。”
幾人沉默了一陣兒。
“對了，在拚殺的時候，有一群黑衣人突然集體死亡，不會跟你們有關係吧？”章堪突然說道。
“那些人手裏拿著直劍？”牛不賴問。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