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偷窺症的女人都有著不同的誘因,這誘因給著上了酸甜苦辣的社會底色。在社會生活中,她們也許是沒有站好,也許沒有坐穩或根本就沒有她的座位,也許她們躺錯了地方,於是,她們把痛苦、寂寞和好奇都滲雜起來,用於偷窺,偷窺那個不屬於自己但能引發她想入非非的男人。
大量的病例證實,窺淫癬以及其他不少性心理變態的發生,都與患者未成年時期受到的家庭教育和環境影響有關,特別是與他們最初的性體驗和性感受有關。這是因為兒童的心理發育(包括性心理發育)尚不成熟,對許多事物缺乏分析判斷和正確認識的能力,對偶然發生的性體驗和性感受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有些可能造成心理創傷,導致心理扭曲,乃至發展成為性病態。酈就是因為幼年時期目睹了父母做愛的情景,心理受到嚴重扭曲,以至於發展成為性變態的。
對於這種性心理扭曲可心理和行為療法,包括心理疏導、認知療法和厭惡療法等,甚至在前期還可動用了藥物治療加以配合。
她,是一個女大學生,名叫小何。小何懷疑自巳患上了偷窺癖。
身不由己,她關注起西鄰住宅裏的那個男人。每天上下班的時間裏,她都會悄沒聲地躲在自家二樓的陽台角落裏,注視著西鄰別墅式建築的鐵柵欄門,等待那個男人的進出,目迎他歸來,目送他離去,如此而己。
西鄰是市長女兒的住宅,為了某種原因,不宜公開她的姓名。那個讓小何坐立不安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叫小劉。
市長女婿並不知情,他並不知道還有那麼一雙眼睛,他甚至還不知道尚有這麼一個鄰家女人。他自顧自地活著,自顧自地品償著生活的滋味。
小何並不認為自己是愛上了小劉,僅是好奇,對這個普通的男人的好奇,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好奇。
小何二十五歲不到,婷婷玉立,明目皓齒,舉手投足舒曼飄逸,屬於那種多愁善感且性感型的女孩。隻不過因為她己結婚,不應該再稱她為女孩,而應稱她為女人。雖然她至今還保存著處女膜完好,但她己以形式上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小何如果再完美一點,應該是安分守已,目不斜視。可她婚後尚沒幾個月,卻染上了偷窺癖。當然,這隻有她自已知道。
小何把自己的這種窺視欲望,很理性地控製在一個層麵,控製在僅知小劉進出的尺度。她暫沒有想去探看小劉進室後做些什麼。不是做不到,如果她想,她會有招數。
小何尚拿不定主意,為這個男人值不值得向下發展,雖然她心裏很苦,雖然她想毀滅自已一次,但理智還是像台階那樣阻擋著她的心理墮勢。
沒有陽光,沒有愛,隻有對姐姐病情的祈禱。小何覺得自己就像處於荒無人煙小島上的求生者,她是躲在自已的軀殼裏噬吞著自已。僅僅能給她一點呼吸的,就是她能夠自由地在這尚無多少人住的別墅式建築群裏,去窺視這個叫做小劉的男人。
饒是如此,小何還是發現了小劉的秘密。市長的女兒據說當了文化局副局長,為了事業難得在家,更難得回趟這別墅小家。而有一天,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走進了西鄰那座孤島,待了好長時間,這讓小何不安。
第二天,小何去商店買了架望遠鏡。
望遠鏡最大限度地平息了小何的“好奇心過甚”。因為那女孩又出現過一次。小何在鏡頭裏捕捉到小劉的眼神特寫,沒有那種含情脈脈的表現。綜觀全局,兩人也沒有那種過分親昵的舉動。雖然她尚不清楚女孩的來路,但她已經是可以放下哪顆怦怦跳動的心。這是單相思,單戀,會這樣?
發現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戀上他,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一個鄰居家的男人,小何感到了恐慌。長這麼大,雖然在大三談過男朋友,雖然與現在同處一室的躺在床上不能活動的傻瓜男人結了婚,但這種戀愛的感覺,穀媛緩卻是初次感受到。她覺得自己病了,覺得自己要被燒毀了,茶飯不思,坐立不安。但她又會情不自禁地奔向二樓陽台,戰戰兢兢地躲在那裏尋求他的出現。她很頹喪,很無奈,很心悸。這樣大約過了一個多星期,她的這種病症突然消失了。她變得很渴望,很思念,很希冀。但她仍沒有一點勇氣去見他。她每天仍會十數次地奔上二樓陽台,躲起來,眺望他的自遠而近的歸來,目送他神采飛場地離去。後來,她為了能在夜裏守著他,她像做賊一樣溜出門,買回了照相機。
這架照相機大約花掉了她與傻丈夫一個月的生活費。那個她應該叫婆婆的女人給的生活費。那女人是傻丈夫的後媽,市委某局的一個主任,姓紀。女人不讓小何喊她叫媽,讓稱她紀主任。紀主任讓老保姆將照顧傻丈夫的必要程序與注意事項講明後,對小何說,她很忙,平日沒有時間來,讓小何每個星期六晚上給她去一個電話,生活費她會派人送來。
膠卷有限,不能拍的太多。但小何還是迫不及待地拍完了一卷,迫不及待地去衝洗。然後她讓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與她共枕,與她一起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