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錢藝莫就沒有周小丁(1 / 1)

她將帶著棕色濃密卷發的頭埋進那個黑色的柔軟的皮質大沙發裏。

她把自己的草莓小被單鋪在那個沙發上,柔軟的不行,雙腳蜷縮。暖和的不行。

手機鈴聲響了,那是一個用各種東西敲奏出來的,不成調的曲子,一點也不好聽。

“喂。。”依然是那麼慵懶的聲音。

“我到了,來接我啊”那頭是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透著股寒冷。

“嗯。。外麵。。冷,不想出去。”周小丁半眯著眼睛,若有若無的答道。

那邊的女人傳來咯咯的笑聲“好吧,怕冷的家夥,我來找你,嗬嗬”

周小丁覺得接到這個電話就安心多了。用綠毛毯子把自己的全身都蓋住了。它還是那麼舒適柔軟。困意濃濃,呼了口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聽到了熟悉的鑰匙的聲音。

走過來的女人黑色短靴,黑色皮夾克,緊身牛仔褲,幹練的亞麻色短發,卻是一點妝容都沒有的臉蛋。她變了,可是還是那樣的幹淨利落。

她坐在那個綠毛球身邊,用屁股挪了一下,把周小丁愣愣地弄醒了。

“錢藝莫。你終於來啦。。”周小丁的眼睛總算睜開了。原來是如此的明亮清澈。卻總是喜歡慵懶地閉著。擺出一副不謂世俗的樣子。

“在C城市待久了,覺得這裏還不是一般的冷”錢藝莫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上一口,煙熏地眼睛濕潤了。周小丁的眼睛也濕潤了,布滿紅色的血絲,她開始不說話,把綠毛毯子攥地緊緊的。。

所以。。錢藝莫,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忍心讓我獨自一個人待在這個寒冷的城市嗎?

“我都聽說了。”錢藝莫打破了沉寂“你和他們。。和這麼多男人混在一起,你怎麼了呢?你還老樣子,隻顧自己,不為別人著想。你到底愛誰呀?”眼裏滿是不羈和嘲笑,轉頭那一瞬間。心裏又傳來莫名的心痛,有點透不過氣。

是嘲笑,周小丁,那麼純潔的天使,怎麼可以變得如此頹廢。

也許真的是她錯了,不該把她帶到那裏,她們永遠融不入的地方。一切都隻是徒勞,自作聰明。說嘲笑,又是在嘲笑自己。

“我愛你”頓了頓,咽了一口水,嗓子幹得出奇,用沙啞的喉嚨補了一句,“愛他。”鼻腔湧過的一陣酸水。差點把淚嗆出來。周小丁把頭靠在錢藝莫的黑色皮夾克上,那裏有錢藝莫的溫度,這個冷冷的女人,卻是周小丁在這個城市唯一的溫度。不冷不熱。但是有一股熟悉的清香。她什麼都變了,味道還沒變。她依舊會安慰她。不是用語言,用寂靜來安慰她。

“哇、、、好冷啊,去喝點酒吧”錢藝莫擰斷煙頭,直接把周小丁從沙發上拖下來。

“喂,周小丁,那個小酒館呢?”一回這個城市,第一個想起的竟是那個離別的小酒館。。多矯情。

“多久沒回來了。還指望你帶路?”周小丁苦笑一下,從蜿蜿蜒蜒的小道中找到了那個小酒館。

這個特色的小酒館。朱紅色古典味的布簾子。輕盈剔透的玻璃杯,紅木的小方桌,排列不整體的酒陣。沸沸揚揚,鬧騰的很。

隱隱約約,似乎可以看到4個少年圍坐在一起一同冒著熱氣。

在透明的小玻璃杯裏注入白色的發熱的液體。一杯一杯地往肚裏灌。肚子明顯的有沸騰的感覺,胃裏湧上來一種不舒服的味道。。翻騰著,像腦海裏的記憶,拚命翻騰著,一些絕口不提埋在心裏的東西一同湧上來。心卻是像麻木了。這樣更好。。。

騰騰的熱湯氣。蔓延了這個小酒館。

“還是那麼暖和呀。。有三年了?”

“好像是吧。”周小丁眼睛眯成一條線,兩邊臉紅嘟嘟的,不知道是被那熱氣的蒸的,還是酒精的刺激。

“對了,和耐凡怎麼樣了?”

“就這樣咯。。”像是條件反射。周小丁開始低頭摳著奄奄一息的指甲板。對於那個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有一種愧疚感。

錢藝莫長吐一口氣,拎起包拽著周小丁回家。

現在好像是最冷的時候。好像是一二月份啊。。雖然最討厭最時間,但冬天的寒冷卻迫使人們記住它,刻骨銘心的,冬天就是那麼殘忍的。

周小丁確實醉了。一屁股坐在雪地裏也不覺得冷。

“周小丁,快起來,你個死人,太冷了!回家去”錢藝莫的皮夾克太單薄了。她恨不得縮成一個球狀。

“哦,恩。。是藝莫啊。。”周小丁的身子動彈不得,長長的睫毛上滿是小水珠,下一刻就會凍成冰晶。大大的羊毛大衣裹的周小丁像個雪球。

錢藝莫湊近周小丁的臉大吼一聲,才讓周小丁清醒一些。

“錢藝莫你吵死了。男人婆!鍾城遠怎麼會要你?!”哈哈的笑聲傳遍這個沒有星星的晚上。

“總比你好,活的鬼魔鬼樣的,以後準嫁不出去!”她們互相調侃著又或是互相傾訴著回家。